看着迎风摇曳的花花草草,盎然素雅,美极。陆青乔轻轻掩上门,想着那雾霖圣域里的成片苍桐,是不是落光了漂亮的紫色长叶,残败颓然。那是蒲风别最喜欢练武修行的地方。一片废墟之象的蒲府现在脑子里,那里许多的「二十一」都不见了。摸了摸小指上,秃的有些难过,突然就没了,不习惯呢。虽是,才戴了很短的日子,却怎么都留下了痕迹。突然的,什么都没了。怎么能习惯呢。
如水密密的心,扔进了什么进来,可就是掏不出去了。
他靠在门上,忆着那几日照顾体弱的蒲风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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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叫什么?风别君?”
“叫…忆青。”
“可它的叶是红色,花是白色,何来带了个青的名字?”
蒲风别看着他。
“因你,它原本的名字,叫绯华。”
陆青乔心间一甜,脸上烧了起来:“拿个花来思人,真是痴的紧!”
“乔儿不觉得这花,模样有些像杏花?圣域里,谁不知,陆二公子最喜品杏花。我曾试过种了几棵杏树的,可它总是不得存活。就只好用忆青替代了。”
“还是绯华好听些。这里每棵树环着栽种了二十一株这花,是为何?”
那人力不从,斜靠着矮树,略显羞谨,缓答:“因为,所念之,所抒之。”
歪头看了一眼蒲风别:“说的如此不明。风竹于我说,你在凡间,也做了许多与二十一有关的事。怎么如此钟情这这个字眼。我看你的笔,整整齐齐挂了二十一支。还有那纸,我大致翻了翻,二十一张。你窗前下那一排竹子,也是二十一根,还有好多好多,你的房间,院落里,处处不用细数,都是二十一。还有你的漾骨鞭也是二十一节。”
陆青乔顿了顿,又语:“你教我画杏花,也是画了二十一枚。我很好奇,这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一个好看温暖的笑,蒲风别眼里藏不住的宠溺:“极其重要的意义。可能,是与你的念儿一般。”
“那的确是很重了!”陆青乔十分的认真。
“念儿,到底是谁给你的?”蒲风别一直猜不到,会是谁让他这般在意。曾想过,许是止恒给他的,原以为他们二人会是青梅竹马般的关系。
“你猜不到吗?我常跟你念叨谁?”
本是带着些小小嫉妒的人,看着甜笑的陆青乔,稍作思虑,便自嘲的笑出声:“是你大哥??”这心间瞬然就松快了,吃谁的醋,也不会吃离师弟的醋不是。
“嗯。那是我大哥第一次从繁水居回来,给我的。他临走时给我的。后来他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个稀罕的玩意,不过,我最是紧着念儿。”
说着,他拿出来,瞧了瞧。陆青乔透亮的眸子里,难得的带出来一些俏皮,拉起蒲风别的衣袖,被他快速的温柔的抓起扣上了十指。
有些脸红,心里想着,这般与他亲密,着实不应该,却也未抽开手。被情浓包裹的他理智浮浮沉沉,终是落了下去。
“风别君,你告诉我,我十四岁那年,大哥带回来的菇灵,是不是你给他捉的?”
一个失笑,蒲风别摇头。轻轻咳了咳。
“我光顾着自己说的开心,忽略了你身子弱。我们回房吧。”陆青乔收起念儿,扶起他的手臂。
确实觉得有些难受的蒲风别点点头。
一边缓缓踏着步子,陆青乔一边在他身侧笑语:“风别君,你不会说谎的。”
侧头垂眸看了一眼陆青乔,蒲风别问:“如何看出来的?”
“刚才我问你,菇灵的事,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里面刻着我不会三个字了吗?”
“那是没有,不过你这般的神色,在凡间见过几次。”
踏入了卧房,轻喘坐在床沿的蒲风别投来疑问目光。
“我先给你倒杯水,在外边站了许久,又给我说了些话,怕是渴了吧?”
陆青乔甩甩被他扣着的手,有些撒娇的模样让他松开。
“我不渴,我不想放了你。予这一生都不想。”
一股暖甜,绕进了陆青乔的心里。他真是贪恋极了他的好。爱极了,这身旁时时刻刻有个自己喜欢的人,陪着,伴着,说着体己话。可是却也告诉自己,自己来蒲府,只是为了让他好好吃药,好好养身子。可别纵容自己沉沦深陷。虽然,已经有些不可拔了。
“风别君,在凡间的时候,莫府是不是不只两匹马?”
见他一愣,笑,又问:“你是莫司鋆的时候,是不是从来不会晚归?那日风竹捉蝉,你执意要「顺便」送我回云来客栈,不是因为你真的有事要去。”
蒲风别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风竹告诉你的?”
“我自己大致猜出来的。我心痛大作那日,你在陆大夫房门前,我问你是否一直都在,你未及反应的点头,又瞬然的摇头时,那神色我记下了。刚才我说的那几件事,你都是那样稍纵即逝的神色,菇灵之事也是。”
“乔儿聪慧,瞒不住你呢。”
“我大哥如此笨的吗?捉不到菇灵?”
“是难遇。恰好,我那日去昆山转了转,捉了就给他了。随即他便告诉我那日是你们不周林的杏会。我爹本是也要带我去的,不过我不喜欢热闹,就推了。可离师弟盛情,我便又随着我爹去了。”
“你经常去昆山吗?”
“不算常常,但偶尔回去看看,只是在昆山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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