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芩冷笑,她一个转身在软榻上坐下:“王妈妈!给我打!”。
王妈妈立在一旁,有些迟疑。
魏芩眯眼:“二少爷忤逆犯上实在不孝!按家规!打!”。
王妈妈抿唇,应了声是,拿过鞭子上前,对着童潼就是一阵抽打!
“啊!”。
火辣辣的疼痛抽过身上,疼得童潼再忍不住叫喊起来,他满地翻滚,却始终都躲不开去。
魏芩端起茶杯,那惬意的模样,仿佛是在欣赏着什么戏曲,杯盖拨过漂浮的茶叶,发出清脆的声响,那白雾氤氲而起,隐约遮挡住魏芩的目光,只显得她整个人都愈发冷血无情起来。
“顾家虽然并不富裕,但你若嫁了过去,将来便是正经嫡妻,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会委屈了你,该给的嫁妆我一样也不少了你的,至于说到其他我原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即便日后当真让你与曲家的丫头成了亲,也不过是拖累了曲家丫头,这不算,倘若影响了童曲两家的世交,那就真是罪过了”。
童潼脸上挨了一鞭,疼痛让他此刻都说不出话。
魏芩呷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又说:“再说那顾家,顾恩第虽然家世差了些,但人品不错,也是饱读诗书,你若是嫁了过去,以后与他也有共同的话题,不是很好吗?且他都已经答应,会以正妻之礼将你迎娶回去,以后也会好好待你,你为什么非要倔着呢?”。
“我……我不嫁!”童潼狠狠咬牙,用尽全力一把抓住王妈妈抽来的鞭子,他掌心火辣辣的疼痛,触感粘稠仿佛是浸出了血迹,王妈妈用力拉扯却扯不回去,顿时有些发慌。
魏芩脸色微沉,似乎已经即将不耐。
童潼双眼布满血丝,里头的狠绝当即就让魏芩心里骤然一绷,当即拍桌:“由不得你!”。
童潼狠狠咬牙,一字一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魏芩大惊:“快拦住他!”。
然而那些人动作再快,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童潼已到绝路,他甚至一点希望都不给自己留下,就朝着墙上狠狠撞了过去。
那一刻,魏芩终于被吓得脸色惨白,身子一软,跌坐在软榻上头。
整个院子,瞬间乱成一片。
童潼躺在地上,额头上全是血迹,他脸色惨白着,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王妈妈也被惊住了,她睁大眼,看着童潼头上流淌的血迹越来越多,才猛然回神慌张着喊了起来:“大夫……大夫!快叫大夫!”。
满园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动,他们全都睁大了眼,神色怯怯地朝魏芩看去,没有魏芩的吩咐,只凭着王妈妈的一声叫喊,他们有谁敢动?
王妈妈也反应过来,当下急忙朝魏芩看去:“夫人!夫人!赶紧给二少爷叫大夫吧!且不说二少爷死了,老爷回来后夫人你难以交代,万一二少爷当真死了,这事传了出去,恐怕会毁坏了夫人的名声,连累了大少爷跟三小姐的名声不说,顾家那边,只怕三小姐不想嫁也不行了啊!”。
魏芩狠狠闭眼,她突然一把将手死死握成一团:“去找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嗯嗯嗯o?o晚安!
☆、顾家
童府里面发生的事,因魏芩的只手遮天,外头并无人知晓那里到底发生了何事,而在将江城外的溪水村里,在那黄泥塑的草房人家里,氛围同样的显得有些压抑。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绑着个麻花辫,头上缠着一个小布巾,不及巴掌大的小脸上,生着一双j-i,ng致明亮的眼眸,她手里拧着篮子,推门进来,见得院子妇人忙碌的身影,小丫头微微鼓胀了一下腮帮子,才走上前去:“阿娘,我回来了”。
妇人扭头看她:“丝惗啊,你给你哥哥把饭菜送过去了吗?”。
“送到了”丝惗点头:“我过去的时候,哥哥正在跟童家的人说话呢”。
妇人脸上的神色一怔:“童家?就是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个人?”。
丝惗点头,迟疑着,又问:“阿娘,哥哥真的……会跟童府的小姐成亲吗?”。
妇人长长一叹:“这个事,现在还不好说,还是等你哥哥回来再问问他吧”。
丝惗小小的人,叹了一声,忍不住嘀咕道:“也不知道那童老爷是怎想的,明明就是江城的首富,却偏生要让他家女儿嫁给哥哥,这……”。
“丝惗,小姑娘家别动不动就说那些嫁不嫁的”妇人明显对丝惗嘀咕的话有些不满,只是再看丝惗小脸有些y-in郁的模样,妇人轻轻一叹,又说:“这婚事,如果你哥哥不答应,那童老爷也没办法的不是吗?”。
丝惗小声的哼了一声:“可这些天来,哥哥明显就在犹豫嘛”。
“这种事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丝惗与妇人说着话,堂屋里,随即又走出来一身宽体胖的妇人,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们:“要我说啊,大嫂,这婚事恩第还是答应了最好,你跟大哥也该劝着他才是,那童府怎么说也是江城的首富,多少人想跟他们攀亲,还靠不上边,现在那童老爷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是看上了恩第,这是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事情,是我说啊,恩第就该乖乖听话,跟童家把这婚事结了,这样不是对大家都好嘛?”。
思念听得恼怒,瞬间鼓胀着腮帮子怒气冲冲的朝那人看去,还没说话,就反被对方噎了一嗓子:“我说丝惗啊,你也别这么看着二婶,二婶这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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