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顾恩第,我是言之”。
“可丝惗说你是顾恩第!”童潼似乎咬死了这话。
顾恩第此刻听得这个,心里不由得把丝惗暗暗骂了几次,可是未免再吓到童潼,顾恩第只能继续说道:“你听错了,丝惗说的不是恩第,是二弟”。
曲流当即挑眉,朝他看去。
童潼明显懵了一下:“二弟?”。
顾恩第点头,继续糊掰:“是的,丝惗说的是二弟,二弟,恩第,恍惚一听,相差不大的”。
“好像……好像是的?”童潼依旧疑惑,他低垂着头,自己在那里反复的粘着:“二弟,恩第?二弟?恩第?二?嗯?嗯……是哪个呀……”他好像把自己给绕糊涂了。
顾恩第看着,心口的跳动越来越快,他试着朝童潼走近,在童潼还没弄清楚的时候,他抬手将童潼小心翼翼的圈住:“童潼,别想了,我没有骗你,真的,我是言之,你若不信,你也可以叫我相公”。
童潼呆了一下,忽而仰头看他:“真的可以么?姨娘说,相公才是最亲的人”。
顾恩第淡淡一哂,逗他:“那言之也不算吗?”。
“不算不算”童潼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姨娘叮嘱过我,只有相公才是最亲的”。
顾恩第点头:“姨娘没有说错,确实只有相公才是最亲的人,所以我现在是谁……?”。
“你……”童潼似乎又迷糊了,他盯着顾恩第,动了唇,却不知该怎么说,然而他这迷糊间,却让顾恩第只觉得心口,都悬了起来,仿佛下一瞬童潼又会喊他……
“二弟?”童潼迟疑。
曲流在一边听着,隐约失笑。
顾恩第的心因为他这两个字而忽高忽低,不过眼见的童潼睁大眼朝自己寻求确定的模样,顾恩第眼底又不由得带了几分笑意地微微摇头。
童潼似乎又懵了一下,自己开始拿出双手,掰着手指开始数:“你是丝惗的二弟,又是言之,现在又是……”童潼双眼一亮,忽地仰头看他:“你现在是相公!”。
直到此刻,顾恩第的心里才长长的呼了口气,他拥着童潼,点了头:“是啊,我现在是你相公,是你最亲的人”。
童潼听着,迟疑的点了点头,忽地他又疑惑的问:“不过 ,你明明就是丝惗的哥哥,怎么又成了他的二弟啦?”。
顾恩第:“……”。
☆、加伤
临近正午,曲流才与松竹一起讲马车的车轮重新弄好,当马车再次摇摇晃晃跑起来的时候,松竹因为心有余悸,也不敢将马车赶得太快,如此不紧不慢的速度,倒也刚刚合适,只不过……马车里,唯一还受不住的,便只是童潼了。
“头晕……晕乎乎的……”童潼像是瞬间软了一样,歪在软塌上面,巴掌大的小脸有些苍白。
顾恩第伸手将他揽住,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靠着我睡会,睡着了,便不会觉得难受了,等到家了,我再唤你”。
“嗯……”闷闷的应着,童潼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就又重新闭上了眼,可不过须臾,他忽而又睁开眼,朝顾恩第看去。
“怎么了?”顾恩第轻声问他。
童潼眨眨眼,又问一声:“你真的是叫二弟?”。
顾恩第微微一怔,他指尖撩过童潼额前的碎发,声音轻轻的:“你现在不是应该叫我相公吗?”。
听得这两个字,童潼眼底忽而染上了笑意,他微微勾着嘴角,只是朝着顾恩第怀里藏了藏,旁的话,都没再问了。
曲流坐在两人对面,他看着童潼这幅模样,不由得在心里轻轻叹息。
傻了的人,当真就跟个孩子差不多了,他们很容易生气,也轻易就能哄好,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只要没人去接他伤疤,他就会一直都那样单单纯纯乖巧懂事。
马车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久得童潼在顾恩第的怀里又沉沉的睡了过去,曲流略微压低的声音才又响了起来:“这次童潼闹出这样的事来,回去以后,你要怎么处理?”。
顾恩第当即蹙眉。
曲流也是神色微凝:“昨r,i你顾家的那些人,我也算是见识过了,还有那些村民,连那种冷血的话都说得出来,这件事,你若处理不好,童潼以后在顾家只会更加难过而已”。
“我知道”顾恩第暗暗吸了口气,虽然觉得这都是自己的家室,没有必要向个外人解释,但是……想到他与童潼的关系,顾恩第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童潼的事,倘若他们一直抓着不放,那我便带着童潼搬出顾家,反正也没几日我便要返回学院,到时候我可以带着童潼一起走”。
“学院?”曲流愣了一下:“你如今在哪个学院?”。
“闻人书院”。
“闻人书院?”曲流面露惊讶:“前任太傅所创办的江城第一学院?你居然在哪里上学?”。
顾恩第点头,对于自己如何能进入闻人书院却并不多言。然而他的缄默不语,却让曲流看着他的眼神都跟着变了几番。
江城的第一学院,闻人书院,创办于十年前,那是十年前闻人老先生路径江城的时候,一次意外创办的书院,原本闻人书院招收的学生并不像其他书院那样严厉的,可是五年前却发生了一些事情,惹怒了学院院长,后来院长便将闻人书院招收学生的规矩改了,想要进入闻人书院就读的人,必须先得通过考试,拥有真材实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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