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得比肖明晚,第二天要做早餐又起得早,这个晚上睡得死沉沉的肖明都没有发现自己桃子屁屁一大早就遭受摧残蹂`躏的事情。
等两人一起用过早餐后,严舒还记得昨晚答应了的事,牵着肖明到书房去了。
书房的门一打开,肖明像打开新世界一样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约莫三层那么高的书房有一侧并没有墙,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大型的弧形落地窗,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使得整个视野干净而又亮堂,一旁是欧式白玉雕花旋转扶梯,直通二三层,扶梯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处理地十分精美,地板上铺着波斯风情的手工编织地毯,光着脚踩上去软绒温暖,挠得脚底板很是舒服。
“到晚上的时候关了灯,还可以看星星,”见肖明很喜欢的样子,严舒揉揉他的脑袋,柔声道。
落地窗旁紧紧挨在一起的两张红木书桌浸润在温和浅色的阳光里,旁边大型沙发上摆着一排软枕,肖明眼睛发着光,一个跨步飞身一扑,整个人深深陷在软软的沙发里。
沙发柔软地把肖明整个人包裹住,从严舒的角度看过去,活像少年陷入了流沙之中,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地下陷着。
沙发嗷呜嗷呜努力在把人吞下去,到最后只能看见两瓣馒头像两个光秃秃的小山丘屹立在沙发的中央。
肖明在书房里泡了整整两天,连吃饭的时候都是男人亲自扛出来的,到该睡觉的时候,少年就把毛毯往身上一裹,倒在沙发上闭上眼就呼呼睡起来了。
原本以为把人拐回家就可以开吃了,没想到一个沙发的魅力竟然这么可怕,现在别说小肉沫了,他连少年的小手手都摸不到。
傅雷老先生跟他争宠也就算了,现在他连沙发的醋都要吃,严舒觉得自己的日子越来越不像人过的了。
等到周日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严舒才告诉肖明公司有点事,要去国外一个星期的消息。
“唔…这么突然……”肖明咬着筷子,“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就走,”男人不放心地嘱咐道,“上学的时候我会让殷叔把午餐送到你学校去,到晚上了再接你回来,要好好吃饭,不要到处乱跑,在家乖乖等我。”
肖明吭哧吭哧扒了几口饭,胡乱点了点头。
想了想,严舒又加了句,“嗯,还有不要随便勾搭外面的野男人。”
这点就不得不说是严舒想多了,自从见了男人书房里的那张沙发后,肖明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找到了这辈子的灵魂伴侣。
接下来那个星期肖明每天都归心似箭,满心都想的是家里那个敞亮舒适的书房,那张丰满柔软的沙发,连家养男人都没时间想,更别提外面的野男人了。
一个星期咻的一下就飞快地溜走,这天午后肖明窝在书房里,枕着沙发的扶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手里的抱枕,心里有些烦躁。
扯着软枕的流苏边,肖明掰着指头,男人说了今天就回来了,怎么现在了还没到呢?
肖明抱着怀里的枕头在沙发上滚了几圈,最后还是到了厨房里,拖出了昨天吃剩的半个冰凉大西瓜,踩着拖鞋想在院子里找片树荫坐在树底下吃。
在这都住了好几天了,他成日都窝在书房里醉生梦死,都没有来过后院看过。
男人的后院种了一大片挺拔高耸的樟树,绿树成茵阻隔开了夏日午后的热流,肖明抱着西瓜沿着小路继续往里走去。
再往里走一些,树丛就变得稀疏起来了,直到一个视野开阔的空地,空荡荡的土地中间孤零零种着一棵洁白的梨树。
偌大的地方里,只有这一棵树啊。
这棵树该多寂寞啊,这里应该再摆上一张石桌才对,肖明喃喃道。
可是……为什么呢?
突然一阵剧烈抽疼袭来,像有千万根指粗的钢针狠狠扎进了脑子里,肖明紧紧揪着头发,疼得额上的冷汗直冒,急匆匆蹿进了眼睛里。
“啪”的一声西瓜摔在地上碎成几瓣,殷红的西瓜汁哗啦溅开了一地。
脑子越是痛,肖明就越是固执地想要弄明白,直到视线变得模糊,肖明弯下腰紧紧抱着脑袋,眼前骤然一黑,便抽搐着倒在了溅满红色西瓜汁水的地上。
在无边的黑暗里,肖明觉得自己像一片浮萍,在无尽的虚空中沉沉浮浮,直到他看见一道亮光。
他向着亮光走去,眼前逐渐出现了两个人影,虚虚的看不清楚。
肖明呆呆地站着,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呢。
歪着脑袋,肖明半天才想起来。
“啊,这不是我之前做过的那个梦吗?”
肖明叫出声来,这一叫,男人脸上的迷雾便散开来,露出了让他熟悉的面容。
是严舒啊。
随着走近,男人脸上的神情便越发清晰了,肖明有些止步不前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男人这个模样呢。
说是伤心,男人更像一只被久困于牢笼里的濒临死亡的幼兽,绝望无助地发出悲戚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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