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了,那么我不介意你叫我老公的。
程寄北感觉两人不能好好聊天了,而有关于这一话题的探讨还要追溯到年初四那日。
正月初四日,因为心疼应恪节日里大清早就得起床开工,程寄北带了满满一保温盒程母亲手做的食物去工作室给他投食。
相比于上回突然造访,这一次程寄北显得颇有几分轻车熟路,不需要加了滤镜的虚假照片对比就轻轻松松地找到了工作室,推门进去时上次那个“被加班”的小哥甚至还和自己打了个招呼以示友好。
“哟,这不是boss那个外卖小学弟嘛?”小黄看着程寄北手里硕大无比的保温盒就乐了,“又来给咱boss送外卖了啊?”
“小黄,想必上一次的加班并没有给你留下什么深刻而惨痛的印象啊,”站在小黄身边的妹子也乐了,喜滋滋地翻出旧事调侃道,“去拿点菜吃呗,等等老大出来你又有惊喜了。”
回想起那地狱般的一天,小黄心有余悸地停止了作死:“再跟老大抢吃的我就是狗。”
恰好应恪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接程寄北,听到小黄大声宣布的fg后眉一挑,淡定地问程寄北道:“小北,今天菜带得多吗?”
程寄北闻弦歌知雅意:“多多多,四个人吃都没问题。”这种时候,就算不多也要创造条件让它变成多。
“很好,”应恪做了个手势,微笑着对瑟瑟发抖的小黄道,“小黄你最近也挺辛苦的,今天中午的工作餐我请你吃吧。”
这一刻,小黄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然而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下去,小黄忍住悲伤的表情道:“谢主隆恩。”去他妈的坚强老子需要抱抱啊啊啊啊!!
程寄北憋着笑跟在应恪身后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关上门后才放肆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大你这哪里找来的活宝也太好笑了……”笑着笑着程寄北笑不出来了,他警惕地看着越凑越近的应恪,对方的一只手甚至还撑在自己身后的门上,真人上阵为自己表演什么叫做壁咚。
“小北,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应恪的手碰上程寄北的脸,拂开了风糊在他脸上的发丝。
“谈、谈什么?”程寄北紧紧地贴在门上,大气也不敢出,“老大我们换个姿势?这门不是很结实的样子……”
应恪笑的时候喷洒出的热气洒在程寄北的脖颈上,激得程寄北不由地又往后贴了几分。应恪看着程寄北说道:“你在想点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想和你谈点正事。”
谁要信你这句话哦!程寄北想到无数次在类似秘密场合自己最后的境遇,忍不住把饭盒抱在了自己胸前:“……那我们去沙发上谈。”
“好,”程寄北没有想到的是应恪答应得无比痛快,拉着自己走到了沙发旁,又亲自俯身把沙发上的杂志和报纸搬到了办公室的角落里,给饭盒腾出了一个硕大的表演空间,“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吗?”
程寄北盯着牢牢抓着自己手腕的某人的左手,总觉得这所谓的“正事”并不是自己传统印象中与工作或是学习有关的事情:“……所以老大你要说什么?”
“小北,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以后要一直叫我老大吗?”应恪直视着程寄北的眼睛,神情并不像是在说笑。
那该叫什么?应先生?小宝贝?前者听上去仿佛在演豪门大戏,后者刚在程寄北脑海里摆了个p就让他自己打了个冷战驱逐了出去。想到程母那自然而然的一声“阿恪”,程寄北试探性地开口道:“阿、阿恪?”
“也行吧,”应恪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无奈,似乎是因为没得到心理预期的那个答案而失落,循循善诱道,“之前还是‘老’字辈的,按规矩也应该是另一个吧?”
老什么?程寄北愣愣地开始组词:“老爷?老哥?老铁?”看着应恪脸上越来越奇怪的表情,条件反射地说道:“老公?”
“嗯,乖。”应恪迅速地回应道。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程寄北忿忿地把捧在怀中的保温盒搁在茶几上,羞得满面燥红:“你再跟我开玩笑这些东西我就全拿给小黄了啊。”
看来小朋友还是不经逗。应恪极其诚恳地表达了工作室员工福利之丰厚,从侧面暗示程寄北并不需要分太多心思给某个无关紧要的碍事员工。
虎皮青椒、白灼基围虾、番茄炒蛋、红烧肉……看着色泽丰富的菜式在桌上一一摆出,应恪真心实意地对程寄北说道:“下次去见伯母的时候,我一定给她带一套翡翠麻将。”
“你怎么不夸夸送菜过来的我啊?”程寄北率先动筷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唔这红烧肉还是热的赶紧吃吧。”
应恪笑着在小男友腮边偷了个吻,也夹了一筷子肉放到程寄北嘴边:“那奖励你多吃一块肉吧。”
“就这么点奖励啊?”声音透出了一点失望。
“去看看书柜的第三排。”
程寄北放下筷子跑向书柜,在一本本大部头的经济学专著中很快就锁定了应恪所说的奖励——是一本画风和格不入的《吉他入门教程》。他打开书柜把教程取了出来,不确定地朝沙发的方向扬了扬:“你说的是这个吗?”
应恪点点头,唇边笑意不减:“翻开它。”
一本教材有什么可看的……尽管这么想,程寄北还是听话地信手翻了几页,一张来自张教授的亲笔签名书卡掉了下来。
程寄北: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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