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一年也就吃这一次。”靳常笑着丢出一张三。
坐他下家的彭钰跟着扔四。
楚离这才反应过来,白君哲带他参加的是三家一年一度的聚会。
他也发现了,白君哲虽说对人温和有礼,实则很难亲近,靳常和沈峻恐怕是他在云城为数不多的几个真心朋友。
先生这算是...愿意把他带进自己的朋友圈吗?
想到这里,楚离觉得心里暖暖的,连着打牌的风格都欢快起来。
靳常悄悄朝彭钰眨眼睛,彭钰回他一眼,接着在牌桌上吆喝。
冬季的云城天黑得早,当最后一丝夕阳放弃抵抗,沉到地平线下时,白君哲和沈峻终于大功告成。
他们俩做了两个锅,一个锅微辣,一个锅上面铺满红油,还有大红的辣椒在骨汤中浮沉。牛肚腰花金针菇,燕饺虾滑牛羊肉,各种食材堆在桌子上,任谁看了都走不动道儿。
靳常从烤箱里端出一只鸡,整只鸡从鸡腿处剔骨,完完整整的一只无骨鸡,鸡皮没有丝毫破损,将油脂紧紧锁在皮肉里,鸡的表面刷上红酒和蜂蜜,使得烤鸡表面成深红色,看着非常诱人。
医学生啊真可怕。
六个人分一只烤鸡,几口就吃完了,接着大家涮火锅,白君哲,沈峻和靳常三个待过京城的人吃超辣锅,彭钰和楚离是本地人,萧明砚在东南亚长大,三个人都吃不了重辣,只能吃微辣的。
沈峻开了一箱啤酒,大家嚷着闹着喝起来,感谢爱人后再骂两句生活,这可能是他们每年里活得最畅快鲜活的一天,一年里所有的失意和不痛快,一瓶酒喝尽了,就算过去了。
沈峻痛诉他爸不想让萧明砚进门,打算明年接着做老爷子的思想工作;靳常絮絮叨叨地说他家里穷,跟彭钰谈了多少年对象,年初才凑够钱跟彭钰办上婚礼,白君哲大手一挥送了辆二百万的车,他开着去医院一天,整个科室的人看他的眼光都变了。
“成天打听老子岳父是谁!帮我打的盒饭都从两素一荤变成两荤一素了!白君哲你赶紧把你那车开走,我要凭技术在医院立名!”
沈峻跟着煽风点火:“白君哲你这水平不行。”
沈峻直接从京城总部调了套首饰送给彭钰祝贺她新婚,顶级限定,全球三套,剩下的两套一套被a国的国际影后买下,一套在首富的女儿手里。
白君哲但笑不语,很快换了别的话题,大家很有默契地谁都没提秦清,一顿饭吃得十足畅快,酒足饭饱后,他们开了麻将桌,玩家还是靳常,彭钰,萧明砚和楚离,楚离不会玩,彭钰手把手教他。
白君哲和沈峻两个人去阳台吹风醒酒。
“别管他们,那俩心黑的凑一块儿,明天云城就得有公司要完蛋。”靳常一边摸牌一边道。
楚离还是没忍住,抓了披风跑到阳台,把衣服给白君哲披上,然后“噔噔”地跑回牌桌。
“啧啧。”靳常感叹着,把小纸条往输掉的楚离脸上贴。
阳台上,白君哲和沈峻倚着栏杆看风景,沈峻点了一根烟,白君哲向来不沾烟,他就自顾自地抽起来。
“你决定这么干了?”沈峻问。
白君哲摸着身上的披风,精制的皮毛细软又服帖。他笑道:“又不是什么难事,你来不来?”
“白少难得开口,我当然要来。”
“那就说定了。”白君哲说。
“嗯,还有你当了六年律师,在云城也做到顶了吧?我上次回去看见伯父的头发都白了一半,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回去?”
“是啊。”白君哲长叹一声,“该回去了。”
“那你家里那个小美人怎么办?”沈峻吐出一口烟,烟圈在路灯的光亮中袅袅上升,“他知道的太多了,送回假面也有风险,不如杀了。你养了这么久也该玩够了吧,放心,你一走我就让萧明砚动手,保证给他痛快。”
白君哲这回的回答就很坚决了:“我知道有风险,但是我想追他。”
“玩真的?”
“真心实意。”
“伯父要是知道楚离的出身怎么办?依你我的能力,做不到把消息捂得密不透风。”
“我会好好跟我爸谈的。”白君哲说,“楚离的过去无法否定,但他很好,他值得全新的未来。”
沈峻点点头,弹了弹烟灰:“你有主意就行。我也觉得你们家小美人儿挺好,真死了我还舍不得呢。”
两个人又在阳台商量起了别的事情,沈峻要在云城扩大公司规模,眼下确实有一个要对付的目标,白君哲帮着出谋划策,顺便倾情提供法律援助,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
房内的喧闹渐渐小了,白君哲和沈峻走进去,楚离饭桌上被彭钰灌了几口酒,酒劲上来后撑不住,趴在麻将桌上就睡了。他的脸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彩纸条,看起来格外滑稽,靳常和萧明砚脸上的纸条稀稀拉拉,只有彭钰一脸兴奋地数砝码。
白君哲无奈地走过去抱起楚离,对彭钰说:“他输给你多少?我来付。”
小赌怡情,彭钰说了一个友情价,白君哲立刻掏钱包,沈峻跟在他后面,也开始摸钱包。
萧明砚呆呆地端坐在麻将桌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峻。他喝酒不上脸,沈峻看一眼就知道他醉得不轻,只好自掏腰包,然后亲身上阵照顾醉酒者。
一场晚饭吃得宾主尽欢,沈峻留彭钰和靳常在别墅住下,白君哲遂抱着楚离告辞离去。
不远处有不睡觉的孩子们在尽情嬉闹,新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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