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哒哒哒的,称得新人心中是多么快活满意。
是啊,人生有四喜。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成亲是最值得期待的事情,意味着自己将于所爱之人喜结连理,被好友亲朋祝福,会携手共同面对此后一切的人生起落。
萧凉一抓着靠栏喃喃自语道:“……原来新郎是要去迎接新娘子的啊?”
他上辈子虽然也是被抬着去将军府的,但是直到抵达将军府,松镜严才出来等着他,他也没法作为谁的娘家人再去观看其他人家的新娘子出嫁是什么样子,此时看到,才问出这么一番似可怜似落寞的话来。
封长歌不知他怎么就消沉了,仿佛想起了什么人什么事,而这些回忆毫无疑问是没有他的存在的,连忙道:“凉一是有什么中意的人了吗?”
萧凉一吃惊仰脸,看青年似面有不善,好像他说错一句话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一样,不知不觉连忙摇头否认道:“我我我还没及冠呢,怎会想这些!”
他曾经所托非人,不过在看清之后就抛弃了对松镜严的所有感情,他知道松镜严只是想要利用他,而他上一辈子没有看清,是咎由自取。他想好好活着,此时也并不是触景生情,只是觉得浪费一世,微微有些怅然罢了。
待他遇见喜欢亦诊视他的人,松镜严就是前车之鉴,定不会白白付错真心,必定两情相悦,彼此将对方放到同样重要的位置,不留遗憾互相厮守。
若是心中还有别人,不仅是对自己感情的侮辱,也是对等着他去相遇的人的侮辱。
封长歌仔细打量了他,才缓了神色道:“所以为什么有迎亲一说呢,对着心爱的人,恨不得将他从娘家抢过来,自然要在吉时之前就得守在对方家门口,领着他从他家里到自己家里,从心爱之人踏出娘家的第一步起,就要陪着对方走完接下来的每一步才行。”
这话说完两人都是心中一动。
萧凉一看摘下斗笠的男子眼睛眨也不眨地对自己说出这一番话,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热度又再次翻涌,他又将桌上的斗笠盖在青年头上,硬邦邦地说:“大哥还是带着吧,要是新娘子或者新郎官抬头看见你,说不定人家欢欢喜喜的一场婚就要被你无意搅合了!”
封长歌本想挑起白沙的手一顿,因着眼神好,隔着纱都能看见少年眼里的不自然,更别说笨手笨脚同手同脚想要去关拉门的样子,忍俊不禁地捧腹笑起来。
第70章 唯有长歌怀采薇十一
唯有长歌怀采薇十一
“将军,你在看什么?”
阜烈始终默默站在松镜严身后,不过自方才喜队经过之后,将军就再也没有挪动过脚步,始终负手站在路旁,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神情。
吹锣打鼓声渐行渐远,喜娘们扔出的喜糖被捡了个一干二净;街边的小商贩又重新抱着自己的东西涌到道路两边,开始隔三差五的吆喝;原本在一边看好戏的群众,不是随着喜队而去,就是看完热闹又接着汇入人群中……
这番场景再普通不过,却不知为何松镜严迟迟不挪身。
“没什么。”
松镜严收回视线,见旁边小铺有卖各种饰品,其中金线铺了一面墙,迈步走了进去。
这是要给小小姐买东西吗?
阜烈放下心,跟着护在后面。
原本在小铺里挑东西的两位小姑娘,本看见两个高大肃脸的青年进店很是害怕,但是掌柜的却搓着手热情招呼道:“这不是大将军吗?看上小店什么东西尽管拿,小的给您最低的价格!”
竟然是将军!
放下镯子准备离开的两人对视一眼,又收回脚步重新挑挑拣拣,期间不断扫视松镜严和阜烈,只是这次目光中没有畏惧害怕,反而像怀春少女一样娇羞不已,还会发出娇滴滴的笑声。
脉冲谁人不知大将军松镜严不仅本事了得,征战沙场从未败战,与庆丰帝虽无血缘却情同兄弟,开国忠臣,身份高贵却从不恃强凌弱;并且他对待前妻情真意切,育有两字谆谆教诲,亡妻走后守孝三年,别说拈花惹草了,连女色男色也没有再碰过。
连皇帝都问过将军要不要娶公主或者皇妹,只要松镜严一句话,什么样的女子男子得不到?
所以虽然是娶过妻的,这样的条件也让脉冲的姑娘家们芳心大动,试想若嫁给这样的儿郎,荣华富贵不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是痴人说梦了。
松镜严对于两位少女仿若未闻,哑着嗓子问:“有龙戎的金线吗?”
掌柜的笑容一僵,很是为难道:“将军,你也知道,龙戎的金线都是阿姆手搓的,用来给子女佩戴的饰品,他们不会用来买卖的。”
松镜严像是心中已有这个答案一样,面上失落的神色并不强烈,只是扫了一眼,看见一件瓷器,雪白的瓷兔子抬起身趴在大大的红果上面,耳朵乖顺地落在身后,憨态可掬,很是讨喜。
他眼中一亮,道:“把这个包起来吧。”
掌柜爽快地应了,丝毫没有店里的吉利物被人看上的为难。
他只是暗暗奇怪:毕竟这是一眼就知的首饰铺子,将军怎么进来要了个这东西?
他还特意用精美的锦盒子,里面铺上软布,将瓷器擦个干干净净,才小心放进去。
掌柜还没有报价格,阜烈就丢了一锭银子过来,道:“剩下的算赏你的。”
忠心的暗卫正准备将东西提过来,松镜严又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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