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全身上下除了半只拖鞋,唯又钱帅的笔记本电脑被我打开来,挡在腰部以下。
完了完了,我裸奔了!不要拦我,让我要找女鬼拼命去……
第二天后,当我终于在房间里死不肯出来见人,一直耗到快饿死才出来的时候,钱帅一把拉住我安慰道,“兄弟,不愧是学理科的,紧要关头都知道搞个高科技的东西来挡,谁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啦!我兄弟的下半身就比上面更强大,还是双核处理器的,你这一后现代主义行为,让为兄我真是佩服之极,下次你什么时候裸啊!叫上兄弟一声啊!
“怎么?你要跟我一起裸奔?”
“当然不是,只是我好让住对面的美女们也看看,我刚才跟她们说了她们都不信!”
“啊……”钱帅大叫一声:“打人不要打脸!”
在扶鸾大师家就这么住下,但我暗自发誓,等到考试的那天,就算满大街都是女鬼,我也要去考试。
晚上,江红鲤给我们带来换洗衣物,也给我们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没想到我们校长根本没有什么学术头衔,我调查过了,在当年的政治环境下,只要家庭成份好就能进大学,那时他还是跟你们系的教授分在了同一班,后来也一起下放到了苗寨,可才下放没多久,就和当地的苗女弄不清楚,当时作风保守,即使是一点风声也把他扭送回城等待处分,但不知怎么搞得,运动结束后,他竟然又混进了教育一线的队伍。”
江红鲤越说越气,我考虑了一下,放慢夹菜的动作,还不时喊着饭菜应和两声,为她的愤青背景添砖加瓦。
上次我和钱帅在校长办公室经历的事,扶鸾大师和江红鲤也都知道了。这两天也是扶鸾大师让江红鲤去查实的,现在,听完调查结果,扶鸾大师似乎心中已经有数,神色泰然的说。
“其实,曾在苗寨生活过的人对黑苗的蛊术肯定是见识过的,所以,想必那天苗人在临死前对你们校长的诅咒,你们校长也是信的,所以才会花大价钱从泰国找来降头师,就是想把施在自己头上的蛊,用降头的办法转移到别人头上,以前那些跟着他的包工头全都一个个不明不白的死了,相必就是你们校长请的降头师做的,但蛊咒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解开,你们校长也太蠢了吧!”
扶鸾大师说着,从红木的柜子里拿出那截断指:“你们校长只想到一,却没想到二,其实降头和蛊术都是一脉相承,但蛊术是顺天理,多求于自然的力量;但降头,多是人为,又以害人嫁祸为目的,所以,降头师多不得善终。”
江红鲤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她在爷爷的教导下自小研习蛊术,现在听说蛊术在降头之上,凭空里更是添了一份自豪,笑着问扶鸾大师:“降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厉害在哪里?”
扶鸾大师沉吟半响,说:“相传,降头最先是从印度教传来,当年唐朝三藏法师到印度天竺国拜佛求经,当取经回国时,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逻的湄江河上游,由巨龟化渡船至半边后潜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后唐僧虽不死,但所求的经书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捞起,但仅取回一部份大乘的「经」,另部份小乘的「谶」,被水流带入暹逻国,又由暹人献与暹僧皇,听说这部「谶」,就是现在的降头术。
降头最讲究的就是血祭,你们校长之所以把这截断指藏到钱帅身上,相必是找了那么多替死鬼都没有用,那女鬼仍是每晚来找他,如果有死者的肢体为引,在下降头转蛊,那胜算就多了许多,可跟着他的人都死光了,他就想到你们了吧!”
“为什么他要从泰国请降头师,而不在国内找蛊师给自己解蛊呢?”我好奇问道。
“你以为蛊师那么容易被请到啊!而且蛊师放蛊,从不受任何人或事左右,蛊师有自己的判断力,并且只信自己。校长要真把蛊师请来,他自己是害死苗人的凶手,蛊师要是知道,把蛊施在谁的头上那还不一定呢!”江红鲤说完,冲我得意一笑,笑得我浑身发毛。
扶鸾大师不停点头,非常赞同江红鲤的话:“可人家泰国的将头师和蛊师却是截然不同,他们那是明码标价,走得是纯商业路线,跟我们没得比的!”
“这样啊!”我叹道,想不到这么复杂的。又问:“那蛊师不走商业路线,拿什么吃饭啊?”
“以前在苗寨的时候,黑苗民是靠青苗和白苗的供养,后来蛊王失踪,黑苗民的即使散了,那也是人中翘楚。毕竟能参透蛊术的人,一定有其过人之处,聪明是肯定的,要谋生,也不是难事。”
扶鸾大师说完就不作声了,眼睛看着远处,堆满褶皱的眼眶深处,渐渐湿润起来,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浓雾缭绕,青山围绕的苗疆大坝山。那时的辉煌,现在的落魄,心中怎会没有感慨。流落在外的苗民被诸如校长之流的欺负,到死都死不瞑目,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和愤怒,要是蛊王还在,他们也断不至如此吧!
扶鸾大师做菜的手艺那真不是盖的,而江红鲤则更有甚之,这几天过的,口腹之欲得到空前满足,连早餐都有七八种花样,特别是江红鲤包的饺子,皮薄肉嘟,一口咬下去,香汁四溢,连碗底被我舔的不用洗了。
但是,上帝就是个收税的,给了你快乐,就会给你同等苦难——考试的日子,终于来了,
我早就跟扶鸾大师说过,我在今天是一定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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