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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我一直知,其实,那人永不会来了。所以,‘你错了!’
“你错了!”沙盘上很快显现出同我刚才一样的话。
在沙盘上同蛊王任意地交谈,从学业的压力,教授的恐怖,朋友的遭遇……等等等等,没有掩饰,即使是最隐秘的话题也可以尽情的发泄。
昏暗的灯花下,我们的交谈仿佛成了一场奇幻美丽的梦境,无论是谁说的每句话,对方都会认真倾听,我惊喜地发现,在和她的谈话中,我竟然将压抑苦闷的情绪彻底忘在了脑后。
最后,当我离开道观时,还在非常友好的气氛下跟蛊王约定好了下次聊天的时间,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终于熬到研究生考试放榜的那天……毫无悬念,我确信自己的努力是有回报的。我不仅高分通过,还拿了学院的奖学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起初我以为只要考上研究生就能摆脱恶魔教授的魔爪,哪知,本届地质系的研究生还是他带。
看着研究生团队的分组名单,我忍不住为自己默哀,竟被分到了恶魔教授的那组,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忽然,在嘈杂的人声里听到有人叫我,回头一看,钱帅正挤在观看研究生名单的人堆里拼命喊我名字,连他最引以为傲的扫把头都挤乱了。
“老段!快!出……出事了……!老段”
“出去在说,”扒开重围,拉着钱帅举步维艰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肺都快挤掉了。
“完了完了,我捅篓子了,怎么办,我对不起兄弟啊~!”钱帅看着我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赶紧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听他慢慢说。
“我几天没回我们窝了,刚才我回去拿东西,门锁得好好的,可我掏了钥匙进去一看,当时就傻了,那房间乱的跟伊拉克战场一样,我赶紧翻了下扔在床铺上的外套,里面的钱和其他一些东西什么都没有了;然后,我又去找你藏苗银的匣子,结果,也什么都没有了!然后,我就报了警!”
“什么,我匣子不见了!”我听得头皮直炸,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做……做的好,对,是要报警!那报警之后呢,警察有没有把小偷抓住!”我急切的问。
钱帅苦着一张脸,懊恼地蹲在地上:“就是找到了我才烦啊!警察很快就来了,在我们房间里找到一封坦然老家寄来的信,说是他家出了大事,他姐姐和他姐夫全死了。后来,警察又检查了一下门,门锁是完好的;又翻了下坦然的行李,发现少了几件换洗衣服,学生证也没有了。最后,警察断定那个拿我们钱财的是人坦然。”
“什么,坦然那……”我刚想问候坦然的列祖列宗,但一想不对,他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一下死了两口人,换谁都受不了。再说,坦然常说,他之所以能从农村念书念到城里,全靠他姐姐从小辍学出来打工,他和他姐姐之间的感情是最深刻的。
钱帅急着说道:“现在最要命的是,就算我已经在警察那里消了案,可这事还是传到了教授耳朵里,教授现在不但要取消坦然报送研究生的资格,还要以品行不端为由,取消他的本科学籍,我的妈呀!我做的这叫什么事儿啊,本来就没多少钱的,我犯得着去报案吗?完了,坦然回来要怎么办?家里出了……”
“好啦,闭嘴吧!有功夫后悔不如赶紧去找你吧,让你爸去找校长说说兴许还有用!”我一语惊醒梦中人,钱帅即可动身去找他爸,我也没闲着,冲到教授办公室跟他热烈‘理论’起来。
可最后,我在教授面前慷慨激昂地为朱坦然同学说了一大堆好话,换来的结果就是,教授端着杯浓茶,一脸鄙夷的说,你想跟他一样被开除学籍吗?
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默默走出办公室!
我不明白这些被视为中华教育的最高学府是怎么了。总有那么些鸡犬不宁,有头有脸的一代名师,不知是吃饱了撑的,还是为了显示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喜欢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去qiáng_jiān别人得来不易的前途。
但我更不明白的是,儿时的我常常面带豪情的喊着‘拯救地球’,可现在,连一句‘放开那小妞’都要犹豫再三,是我真的老了,还是一个朋友比一个地球还难拯救?
回到住所,对!这仅仅只是我的一个住所,或者又可称之为寝室,我没有家,虽然这是个很平常的词汇,对我而言却是渴望而不可及。收拾好衣物,我决定去找坦然老家找他,就当是去拯救地球了!
火车上,钱帅告诉我,这学期我们换了新校长,听说还是恶魔教授年轻时的同学,这回他爸出面也摆不平了。对于坦然钱帅是最自责的,所以包下了去往坦然老家的所有路费和食宿费用
一路上只有我和钱帅有事没事哈啦几句,同我们一起来的江红鲤闷不吭声,一脸阴郁。江红鲤爷爷的丧事办得差不多了,钱帅为了让她换换心情,把她也拉上火车,反正考完研我们也没什么可做的,只等开学在被大学上就好。
一路爬山涉水,沿路打听,终于来到朱坦然的简历上,籍贯——朱牙镇的大道口,听名字就知道这个镇的村民很彪悍。
到达朱牙镇已是日落黄昏,在古旧的阳光下,我们一群人忽然被这个历史悠久的古镇给震撼到了,一直以为坦然来至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贫穷大山沟,可万万没想到,却是一个历史如此悠久,文化底蕴如此浓厚的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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