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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向来不是什么跋扈性子,当即也是一笑,压下心里莫名上涌的不悦,随他去了九骜山庄的客房。
这边师兄师弟客客气气,那里俩师尊可没这么客气了,一进了演武场就携风卷石地争斗了起来,刹那间,整个演武场里风云变色,灵压冲天。
单清崖也不管什么主角不主角了,决月剑划出道道绚丽奇诡的白光,有如白练横贯天地,杀气横溢,剑意滔天。
这三十年未打的一架,竟打了整整三天之久,收剑入鞘的下一秒,两人都毫无形象地坐在了地上,脸色雪白雪白的没有一丝血气。
“果然不愧是九天玄石,啧。”风狂看着毫发无损的演武场,脸上满是自得。
“你抢我的。”单清崖纵然疲倦,还是木木地陈述了事实。
“咱哥俩谁跟谁?”风狂立马变了脸色,“话说你修为超过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怎么着,摸着点边儿了?”
单清崖掏出两个瓷瓶扔他一个,懒洋洋地点了点头,“快了。”
风狂特没心眼地倒出来药丸就咽了,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进了叫我一声,护个法我还是有时间的。”
单清崖唇角一扯,“谢了。”
寿宴当初说的是十天后开始,但和单清崖一样早早来的也不少,云清带着几个师弟师妹一边暗搓搓地诅咒着那个一见清崖道君就要打上一场的不靠谱师尊一边忙得脚不沾地,最后把闲着的卫凛叫上才堪堪够数,也能每个人匀出几分休息的时间。
如果单清崖知道主角在这次帮忙中听了些什么东西,他绝对绝对等十天后再来,哪怕有可能发生寿宴上被风狂那个暴力狂人拉去打一架也不会早来一秒。
但前面说了,如果。
所以,当单清崖从演武场元气满满出来然后看到主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时,他内心的崩溃就可想而知了。
我到底又做了什么?!
这大概是单清崖木掉的脑子里唯一想的东西了,虽然主角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但单清崖心尖总浮着一根刺,不知什么时候就扎了下来,让他整个寿宴都提着一颗心,然后看起来就……更高冷了。
让他更膈应的是,特么的主角对他更殷勤了肿么破?不光负责布菜端茶还负责递帕子什么的,让他的小心脏几乎无法负荷。特别是看到旁边人一脸羡慕什么的,他的胃就更疼了。
劳资的痛苦你们这群愚蠢的地球人不懂啊!
然后更让他胃疼的来了,寿宴嘛,免不了的是什么?
——敬酒。
当然不够资格的是不会自己找没脸去敬的,够资格的又差不多都是和他们同时期的,自然对单清崖和风狂的交情一清二楚,敬酒的时候免不了捎带几句,但单清崖是个(伪)高冷的死宅,这些人想攀上几句也找不到素材,一扭头,看到安安静静布菜的卫凛了,然后……单清崖就受到了n+1次的会心一击。
“哟,这可是清崖道君第一次带徒弟出来,这下风狂道君的徒弟可就高兴了吧?”这是调侃型的。
“清崖道君与风狂道君不愧相交数百年,连徒弟都俱是龙姿凤骨,人品贵重。”这是恭维型的。
……
“我说清崖老儿,你可终于把徒弟给带出来了一个,还怕我们抢了你的不成。”这是犯病找抽的。
嗯?犯病找抽的?
单清崖嘴角微微上扬了0.5度,然后缓慢地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可爱”的正太,“六牙你还是没找到道侣?”
流牙道君瞬间就炸了,“你才是六牙!”
单清崖淡笑不语,对主角晃了晃杯子,“你也坐下吃。”
刚刚就让他坐下,恐怕这个脑补帝主角不定又在心里怎么美化他的行为呢,现在叫就没那么明显了。
是不脑补了,但这依然没能挡住卫凛嘴角的上扬,但这次他收敛了很多,倒是没让其他人觉得奇怪。
流牙道君气哼哼地看了不动如山的俩人,愤怒地回了座位,不会能怎么着呢,他既打不过风狂,又打不过单清崖的。
这里热热闹闹地办寿宴,远在千里之隔的七里浪却火光滔天,哀鸣四起。
但在那火光之间却有一道异常耀目的华彩冲天而起,气势逼人。
“怎么回事?”突然,风狂与单清崖倏忽站起,望向西方的目光都略带凝重。
众人一愣,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到清崖道君犹豫一刹还是拎着徒弟跟着风狂道君转瞬消失在眼前,其他道君真君也没怎么耽误,也或一脸喜色或一脸茫然地跟了上去。
华彩逼天,必有重宝出世。
单清崖一路看护卫凛,自是没有风狂的速度快,等他到时,风狂已经召来七里湖的水浇灭了火势,他的对面,几个黑衣修士神情警惕地看着这边,看到又来一个元婴道君,不由脸色一变。
“你还带着他?”风狂一向疏狂,自然没把对面几个金丹期的小虾米看在眼里,见单清崖异宝在前还不忘他那个小徒弟,不由嗤笑。
单清崖没理他,只看着这一片废墟微微皱眉。
这个发展,不太对。
明明他记得原著里七里浪事件是在星辰仙墟开启前一年的,也就是八年后,但现在莫名其妙地提前了这么多年,让他不得不心下起疑。
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主角,单清崖还是从乾坤戒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防御法宝递了过去,神色冷淡,“收着。”
卫凛心中熨帖,脸上却不再显露分毫,严肃地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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