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知道没寻思啥好道儿:“你想干啥?他们再怎么不好也是我爹娘。”
大国把媳妇推的一趔趄:“滚犊子,你懂个屁死回家去。”说完拦下马车就往该里赶,这事还有转还的余地,他得去打听打听这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第四十四章
张老爷子把家里房契、地契、身份p;件都交给了陈爸:“这些东西你给叔放着,我那女婿太不是物(东西)了,不学无数的玩意儿,俺们老两口就一时没看住,艳子就给他扒拉到手了,也完犊子了,你就可怜可怜叔帮着保管着,谁让咱家正子走的早呢。”老爷子老泪横生的恳求着,心里苦没处说,闺女走后老太太就趴下了,儿子走的早,女儿向着婆家大闹小闹的折腾着,他们能信得过的只有陈老大一家了。
陈爸把包推给媳妇就要出门:“我找他们去,咋就能欺负自家人呢,真当咱家没人?叔你就板正的坐着,我非得让他们给你磕头认错不可。”
“老大老大,”张老爷子叫住人:“能消停几天是几天吧。”
陈爸又不能和老爷子甩脸子,气的直跺脚:“叔……”
“算了算了!都要开学了,别整出啥事让孩子为咱们挂心。”
熏子和陈威打了声招呼又提前回了村,不用问也知道他是防着他姑那一家来找事儿,陈威有意帮忙可熏子的态度明显不让他插手,他想过套人麻袋削一顿或是散播点谣言让那一家子名声扫地,就算这些不行以两人的脑子总能合计出别的损招儿,可惜人家不带他。
“熏子哥又蹽了?”陈青扒着门往外头寻摸,半天没瞅见人影不想浪费脚力了,搂着他哥直接问个现成的。
陈威费力抱了抱自家弟弟,凭感觉称称重量:“以为都像你呢养得像温室里的小幼苗?像是瘦了点儿,哥给你做好吃的补补。”
张家当初建房时陈爸给出的主意东西两屋各连一个厨房,中间一个客厅,以后熏子娶了媳妇各吃各的省的老人看旁人脸色,自家儿子大了他都摆拢不明白,何况隔了一辈儿的,熏子回了家屋里屋外都走了一圈,东屋里老太太侧躺在炕上,身上就盖了一件旧棉袄,脸色苍白太阳穴青筋突起,可以清楚的看到跳动的频率,熏子坐在炕沿双手轻轻帮着按压头部,老太太心里难受也没睡意轻声问:“咋回来这么早又偷懒不干活。”
“想你们了呗,奶,你又头疼了?”
老太太睁眼看了看面前的孙子:“老毛病了,躺一会儿就好。”说着眼角滚下了一串泪,怕熏子多想忙弥补:“瞅瞅老喽眼睛……”
“奶,”熏子插话道:“好好睡会儿,晚上我做饭跟您学了好一段了,您和爷尝尝八成能出徒了。”爬上炕给盖好被子枕好枕头,握着被外的手等着老人入睡,老太太年轻时是手巧的小媳妇,枕头套、盖柜子的布巾都是亲手缝制,上头还绣上各种花样,有的是鲜艳无比的花朵,有的是生动形象的鸟兽,熏子屋里的枕巾是他父母结婚时老太太绣的鸳鸯,火红的面儿看着喜庆的不得了,他所用的用品都是当年所留下的,物是人非就图一个念想,东屋的家具就老旧了很多,盖新房时老两口都没舍得扔,这些旧物承载着他们过往的种种回忆。
张老爷子看到孙子回了家就把陈爸往出推,他怕陈老大沉不住气漏了话,这事老爷子要瞒下来,孙子没定性的年纪要干出点儿冲动事,那时他们真是没了活头。
熏子什么都没问,只把老爷子扶上炕用手捂了捂那双冰凉的双脚:“爷歇会儿,晚上我做饭。”安顿好爷爷奶奶,熏子拿起墙角的斧头在院中劈着烧火的柴火,除了那咬地咯吱响的牙齿、犯红的双眼外一切如常,头抵双膝一口口喘着粗气,片刻后呼吸平顺了像没事儿人似的捡起木头块进了屋。
陈爸一直没走怕熏子发火老爷子制不住,没曾想看到这一幕,晚间陈妈上门了,给熏子的双手抹了一层油脂(白话:很油的护手霜):“都上高中的大小伙子了得好好收拾收拾,婶咱定个时间和球子妈给几个孩子置办些衣物,上该里上学得做几件新衣服长长面儿,店里忙不过来了叔明个儿去看店吧。”这是两口子寻思了几个小时的招儿,防止熏子他姑家来个回马枪都给送到店里。
第二天老两口刚到店,陈妈就带着几家人逛商场,张老爷子被安排打下手,手上有活脑子也没空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陈威能换新了陈青也捡了漏,拿着哥哥的旧衣服直把身上比,还美得不得了,他除了每年发的新书外都是捡他哥的东西,用铅笔盒还是当年陈威得了第一奖的那个,盒面被他用小刀刮的一道道的,就这样照旧用了五六年,陈威看着心里难受:“别比了到时哥给你换新的。”
“咱妈说了我个子长的快转年就不能穿了……”
陈威搓搓那晒黑不少的小黑脸:“行了,别省那个哥给你买。”
“那……给我和蛋子、二栓都买个铅笔盒吧,衣服不要了,穿新的别扭都不能撒欢。”提到玩伴陈青又焉了:“也不知道蛋子的腿能不能治好,咱爸说他家跑老远出去看了。”那叠通知书里也有树花的一份,熏子小气吧啦的直接给丢在大队,趋着学生都放假手上又有点儿余钱,就想着往省里医院走走,蛋子都满十岁了,可不能再拖下去,陈妈知道后又上门给送了一百块钱,这几年两家接处下来,刘家人勤快能干她都看在眼里,更何况还是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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