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豆转眼喜笑眉开,伸爪子要了五毛钱牵着小闺女绕过陈威和他李太爷亲密去了。
“儿子想小青了。”熏子解释儿子气不顺的理由。
“想小青?过年时叔侄俩不是吵架了吗?”
去年过年的前几天陈青才回来,说是找了个饭店当小工练练手,为以后挑起家里重担做准备,结果削了半个月的土豆皮,上个月又回来一趟吱吱唔唔地说个话没头没尾的,眼瞅着领毕业证了陈家两口子也没上心,想着应该是担心分配问题,谁知几天后家里来了个小姑娘说是陈青的同班同学,不用说旁的被张老太太换回家的陈妈一眼就看出这女娃和自家儿子的关系不简单,但是人家说是同学她就按同学关系招待,陈青背地里想解释,几次都被陈妈挡了过去,第一次见面没有实际的交往、熟悉,她不愿谈肯定或接纳,陈爸里屋外屋来来回回溜了好几趟,饭后媳妇一人刷起了碗,他蹲门口生闷气,一是为自家儿子没个声响直接让人登堂入室;二是这姑娘进门后的言行举止,没个客气话可以安慰自己没经历过的拘谨,他当年娶媳妇时话也是说不出一个整句,但没个眼力价陈爸就不能接受了,自家大儿子和干儿子每逢回来,他完全可以趴炕头凡事不用自己动手操心,大儿子连凳子腿都要擦干净的,干儿子里外打下手,自己张张嘴说想吃啥,那面亲自做好端跟前的,轮到这个二儿子可好,趴炕头的换人了。
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表面活儿也懒得去做,牵着媳妇往家里地头走,小姑娘隔着窗户看到两口子出了院门,说话变得有些肆无忌惮,等陈爸中途回返灌水壶时听了几句小姑娘牢骚话:“你家谁做主啊,我来你妈还特意给你哥电话……毕业后打算跟你爸妈继续种地还是看店……你哥也和你一起……”
陈爸这股气到底是没忍住,年轻时和媳妇是吵吵闹闹,实际护媳妇护地紧,瞧不起他还能忍忍,谁叫自己就是土包子呢,但还没咋样就有挑拨兄弟俩情分的嫌疑他忍不住,气红了脸开口大喝:“陈青给老子滚出来!”
小姑娘先得到召唤,不过是夺门而出,陈青出了东屋只叫了声:“爸……”便追随而去,陈爸抖着手指着有了媳妇忘了爹的二儿子,半天憋出一句:“你……滚出去以后就别再进这个家门!”
嘎豆刚从陈老二家回来,一腿迈过门槛和飞奔出屋的陈青来个擦“腿”而过,小家伙不知道原由“小青、小青,”喊着人还追出去两步,直到听到陈爸发话了转过小脑袋看到那张生气的脸,瞬间明了,捡起一根小木棍铁大门敲的咣咣响,对已模糊的背影喊:“走了别回来了!气人!气死人了!”
陈威、熏子赶回家时别说小姑娘了连陈青的影儿都没抓到,后头打来电话是熏子接的,转述的大概意思陈青不放心对方一人坐车回省里,将人送到地儿他等拿了毕业证再回来请罪,小嘎豆搭着小腿,翻着白眼比手划脚说着自己的不服气非要让人马上回来,他要削几下替他爷爷解气,过后几天小家伙想起来就会说遍“我不稀罕小青了”“不和小青亲了”的话。
听着屋内传出嘎嘎地笑声,陈威有些心不在焉:“才几天还真不记仇。”
“小孩子哪记仇,我去和咱爸打个招呼明个儿带两孩子过去。”熏子又看了眼不在状态的陈威,才去店内找正抹桌子的陈爸。
没到吃饭的时间店里没个客,熏子没另找谈话地儿直接说明情况,一听要带嘎豆出差陈爸马上瞪眼,熏子讲明原因后脱口而出的拒绝话生生咽了下去:“我孙子就是重情,”拉着干儿子往桌角一蹲,叹气:“前几天小青打电话也是说这几天就能回来,要是耽误你正事的话,就别管了直接把小兄妹扔过去就成,你该忙啥就忙啥。”
“我都安排好了,明天坐车去省里就得一上午,下午去帮着收拾收拾,后天开完会就一起回来。”
“嗯,你安排好就成,那个……小青要想领回个人啥的,你也别拦着了,我和你妈管不了,也不想管省得落埋怨。”
熏子侧身搂着陈爸的胳膊:“你和妈看不中的话,我一定站在你们这边的。”他还记得陈威小时怎么被自家爸教训的,他们长大了父辈苍老了,在晚辈面前没了降服力转而选择了忍让,如今他也是当爹的人,深深地明白父爱是没身在其中就难以无法形容出的爱,熏子再次调整下蹲姿,背朝向陈爸:“您像我小时候那样该踹就踹,该拍就拍,您这辈子永远都是有至高权力的爸爸……”
陈爸可受不了这么恭维话,照着干儿子的后背拍一巴掌:“滚蛋,就嘴儿甜!”
“我去洗韭菜,晚上给您包爱吃的饺子。”
熏子是能下得厨房跑得了大堂的人物,他一回来陈爸彻底休假状态,盘子都懒得端一下,直接去后屋补眠,昨晚李富回了村陈家两口子留在店里赔夜,陈爸说李姥爷昨儿个呈现出一种反常的状态,劝儿媳妇玲子别省钱多买些衣物再不打扮就美不起来了,和女婿陈爸说现在都流行叼个小烟卷,体验体验一醉解千愁的洒脱,抽点喝点也成,以后身体垮了只有眼馋的份儿,当最初被承认的优点变成缺点,陈爸感觉是挺惊悚的事儿,一晚上就为这几句话陈爸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中。
陈老二没留在店里吃韭菜馅饺子,天将黑带着儿子、闺女回了村,张凤伺候老小吃完晚饭,又哄睡两娃才歇口气和自家男人唠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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