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我知道,我们都是为了一个公道,不是么?”
“是。”江晚随手摸到桌上的一支烟,点燃了却不抽,任它在那里烧着,“江太太这阵子都会留在江家,我会找机会跟她说。”
那人道:“你这两年在江家默默无闻,明哲保身也是对的。不过现在你和江广玉都要大学毕业了。我估摸着江老太太这次把你们都叫回来,就是要你们去公司上手历练了。”
他轻咳了一声,又道:“说到底在公司里表现只要过得去就行了,关键是结交江氏那几个老董事。再来就是我刚才说的,找一座江太太这样的靠山。”
他殷殷的嘱咐,江晚一一都应了。最后那人笑道:“怎么总是我说你听,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江晚道:“你已经想得很周到了。”
“不是深思熟虑,我也不敢交给你去实践。”那人叹了口气,“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在你妈妈去世的时候及时赶到你身边,那两年出了点事,我一直没能和你们联系上。对了,我来之前,资助你读书,还帮你办丧礼的人,后来怎么没见你们联系了?”
江晚道:“他工作上有变动,临时搬走了。后来我也不需要他资助了,就没联系过了。”
“哦……”那人语调里带了点恰到好处的遗憾,“那还真是,还想当面谢谢他呢。”
江晚看着袅袅上升的烟,忽然道:“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那人顿了顿,笑道:“你在江家分身乏术,有什么事打电话说就好了,何必总要见面。”
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被江晚表现出来的对他的依赖取悦了,笑道:“等你在公司有了正式工作,我们都在总公司,见面的机会就多了。现在还是专心先拉拢好江太太。”
“嗯。”
“那就这样吧。有问题随时打给我。”
“好,清哥。”
许清则把电话挂了,吸了一口烟,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又拿起手机打给一个号码:“喂,葛爷,托您手下替我查一个人,叫李陵,三十来岁,原来住在珠市xx大道的xx小区。……还能为谁,不就为了江晚。”
叫葛爷的中年男人道:“那小子不是对你言听计从,这个李陵和他什么关系。”
“也说不清什么关系,阿晚也不知在哪认识的他,这人又是送他上学,又是给他|妈办丧礼,这两年他虽然没和我提起,但我总觉着他对什么人念念不忘似的。”
“得啦,你那宝贝蛋,你是不是连他放个屁都要管,至于抓这么紧吗?”
许清则低笑一声道:“葛爷总不至于这点忙都不帮我吧?”
“帮,怎么不帮。只不过依我看,你与其把精力放在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身上。还不如抓紧机会多哄哄那个江太太,眼看着江敬是一年比一年浑,他在江氏那点权全放到他老婆身上,等他哪天马上风死了,江太太还不可劲儿地提携你?”
许清则挑眉道:“目光总是要放长远点儿。”
葛爷笑道:“我是弄不来你们聪明人那套,就等着许先生将来罩着咱们了。”
挂了和葛爷的电话,许清则看手机两个未接来电,正是方才说起的江太太张意远,于是拨过去道:“喂?意远。”
张意远对着他可就丝毫没有在江家时的矜持,一个劲地娇嗔道:“你干嘛呀,打你电话总占线,和谁说话呢?”
许清则笑道:“接葛奉昌的电话,就是凤凰酒庄的老板,你们见过的。”
张意远轻哼一声道:“我今天回家里来,跟那个私生子见了一面。”
许清则道:“哦?你觉得怎么样?”
张意远道:“别的也就算了,只见一面也看不大出来。长得倒是不错,我听姑妈说想介绍几个别家的千金给江广玉,可是江广玉那病歪歪的样子,还不如这个江晚讨小姑娘喜欢。”
许清则笑道:“看了半天,原来只看了一张脸啊?”
张意远嗔了他两句,随后道:“要不是你给建议,我才懒得看他一眼。”她冷笑道:“我的好姑妈,是生怕江家的家业落到我这个外姓人手里。连亲戚情分都不顾了。”
许清则温声道:“你也别和他们计较,要是家里不舒服的话,过两天你不妨搬出来。”
张意远这才阴转了晴,笑着叹一声道:“我一个人住着也没什么意思,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是有我么?你要是待在那山上,咱们又有许久不能见面了。”
“你哄我呢,我一个脾气不好的老女人,可不如那些小丫头片子招人喜欢……”
“你哪里老?分明是刚刚好。”
晚饭时分,江广玉也赶回来了。
他回来后上楼陪老太太说了会话,不久开晚饭,由他搀着老太太下楼来。
除了江敬,今晚其余的江家人算是到齐了。
张意远和江广玉分别坐在老太太坐在左右手,江晚坐在江广玉下首一个位置。
江家有些规矩很老派,到现在还有媳妇给婆婆布菜的习惯。不过张意远是老太太的亲侄女,服侍她也没什么怨言,这么多年婆媳间从未有过龃龉。
老太太落座,张意远笑盈盈地就要站起来替她布菜,老太太道:“算了。你才回来也辛苦,不讲这些规矩了。”
于是张意远坐下,大家动筷子,往常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但这次老太太有话要说:“广玉,江晚,你们大学读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回来帮家里做事了。等过两天,我就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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