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子府,锁烟花楼中一声女子的惨叫。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却没有料到的是那刚烈的红颜坠楼而亡。
落花尤似坠楼人。
在那杨花飞雪,柳絮含烟的淡淡早春三月,这样一个妙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我甚至只记得那月夜里她熟睡时露出的那一身洁白如玉,光如锦缎的肌肤,她的美也只能留在传说中。
“自古艰难唯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写这诗的定是男子,而且心思定然狠毒,为什么女子偏偏要守贞至死,他在质问息夫人为什么不死的时候,他自己怎么不去死?
传说中曾经的那个美人不堪受辱,自坠楼以全贞洁。
我知道的却是拓跋龙傲根本没有碰到她,只是太子见到那美人与自己的弟弟与爱婢裸身同衾,杀了那爱婢,他想杀自己的弟弟,却技不如人,反送了性命。
一切似乎都那么顺利,但我的心里却只有失落,太子死了,拓跋龙傲也因为夺兄之妻,又杀兄受到了颇多质疑,这不正好是我想要的吗?
“好手段!古有一桃杀三士,欢,你也丝毫不逊色呀。”
我看见鹰站在那淡淡如笼烟的柳絮之下,他本来就挺拔的身姿打得笔挺高直,但是僵硬。
“鹰!”我仰头看他,却见他的脸上只有冷淡。
“从你跟拓跋龙傲在芙蓉院同饮的时候我都看到了。”
“鹰,你听我跟你说!”
“我本来只是疑心你身上的异香从何而来,却看到了你如此高超。”
他的话语里只剩下了讽刺。
“我走了。”
“回来!”我想把一切都解释给他听,可却不知从何开口。
“也许你从来都不需要我。”他的声音渐行渐远。
我从那天就再没有见过鹰,他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蓝老大,你回来,你说过要一直照顾我的,你这样算什么?!”我大声地吼,无济于事。
“鹰,回来吧,我想你。”我都快哭了。
“鹰,我真的好难过,没有你。”
我的胸口像破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
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无精打采地喝着闷酒。
“看把个娃折磨成个啥样列。”白非非来安慰我:“想他就去找他呗。”
我找不到他,真的找不到,我已经托璇玑楼的楚悠派人去帮我在整个中原到处寻找,一直没有消息,也找人去塞外问过阿史那,得来的消息竟然是他这个表弟除了他自己出现,没有人能找到他,而对于雪痕宫,江湖中除了一些捕风捉雨的传说,根本没有人知道,前一代的宫主早已经过世,这一代的人除了他就只剩我,他竟然是这样神秘的人物,也许我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我常常夜半无人的时候辗转反侧,明白了什么叫做孤枕难眠,如果他从来就不曾在我生命中出现,也许我会一直习惯这样一个人,但他走了,胜下的只有无尽失落。
我在心里默默地描画着他的眉,他的眼,他丰润的唇,还有他笑起来嘴角微微翘起的样子。最让我怀思入骨的是他对我的宠腻,在他的怀中,我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小孩,失去了他的怀抱,感觉好冷!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因缘也好,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我想他在竹屋紧紧抱着我时的温暖,他缠绵的炽情,一起行走江湖的挥洒,和他一起策马塞外的豪情,一起在呼仑山看日出日落。
含沙射影
我去了如意居。
到那里的时候楚醉雨早就已经等着我了,
他还给我介绍了一大堆自己人,我怎么觉得自己跟个**地下工作的革命党似的。
首先是如意居的楚冰翼,他手下的如意居既有钱庄,又有酒楼,客栈,在北武国已经非常响亮,堪称国民经济的支柱,他年纪只有二十六七,身材高挑,容貌也俊俏,要在现代怎么也是个钻石王老五啥的,就是冷着一张脸,跟个冰棍似的,老远都把人冻成冰,谁敢靠近他?
璇玑楼的楼主楚悠是个脸色略苍白的中年人,头发有些卷,略发红,他负责的是情报组织,手下很多暗探和高手,好像还暗地里管着一个杀手组织,楚悠自己的轻功也是一绝。
翠薇阁是绸缎庄和绣坊,北武国皇宫里那下个皇上娘娘的衣裳都是出自翠薇阁,那可是金字招牌。翠薇阁的老板娘楚秀秀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做事情极为**练。
还有就是四海粮庄的楚贵,吏部侍郎楚温言,雍都府令楚杰,参军副将楚霸。
当然最后就是望春楼的楚醉雨。
革命的队伍如此庞大,让我吃了一惊,从此我也成为革命地下党一员。
“小主,给大家讲几句话吧。”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须努力。”我向大家挥挥手。
鸡蛋,石头…… 偶被砸下去鸟。
“我打算在望春楼对面开一个新的青楼,名字都起好了,叫‘望月楼’”我向他们征求意见,白非非和慕容阑都让我拉进去了,这边应该更没有问题。
“你要和我抢生意吗?小主?”楚醉雨笑眯眯的狐狸眼直朝我放电。
“非也,非也。”我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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