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别人的事。”齐七拽了一下青冢的胳膊,青冢收回了视线,重新看着齐七,齐七挽上了青冢的手,大半身体靠在了青冢的身上,似乎突然就虚弱了下来。青冢的瞳孔有些放大,他想起齐七先生之前说过的命不长久的事,他搂住了齐七,低声而急切地询问着齐七的感受,是否疼痛,还是肌无力,呼吸是否顺畅。
齐七没回答,只是脸上不停地渗出冷汗,青冢抱起了齐七,他想把齐七送到医院里,作为医生,他最信任的就是这个地方,但他走了两步路,却停下了脚步。
齐七先生咬着嘴唇,挣扎地说:“不去医院,我要去教堂里。“
青冢的内心剧烈地挣扎着,齐七先生却像是突然缓了过来,他擦了擦脸上的汗,从青冢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一步步往教堂走。青冢跟了上去,半搂住了虚弱的齐七,他听见自己说,好吧,不去医院,我陪你一起去。
好在人群的视线依然停留在半空中的金色发光的星星上,并没有人注意到两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搂搂抱抱着往教堂里走。
青冢和齐七很快进了刚刚结束婚礼的教堂,并没有什么不同的,一排排空旷的座椅,齐七挣脱了青冢的怀抱,扶着座椅的边角,一点一点往前走。
青冢跟在齐七的身边,他十分担心齐七会晕倒,或者直接跪坐下来,但齐七愣是扶着座椅,一步,一步向前走。他走到了最前方的仪式台上,翻起了那本半打开的圣经。
青冢没有跟着上去,他站在台下,看着齐七站在了本属于神父的位置上。
齐七翻了一会儿圣经,找到了他需要的那页,他冲着青冢笑了一下,然后晕倒到了地上。
22.
青冢还是将齐七送到了医院急诊室,齐七的身体症状着实堪忧,不是一般的昏迷,更像是病发的征兆,在选择让齐七先生直接死,还是冒险送去医院之间,青冢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齐七被送到了急救室急救,青冢站在门外,有些茫然,正因为是医生,他见惯了生与死,也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人,失去生命会有多快,他想参与到急救的行列中,但显然这不可能。
间或有护士或者医生出来让青冢签各种单子,缴纳各种费用,青冢看了单子,发现齐七并没有骗自己,他是,真的,快要死了。而令人诧异的是,各种手段都查不出齐七到底是什么毛病,只是莫名其妙的心力衰竭,抢救是抢救成功了,人却昏迷着。
如果不是末日,齐七肯定会被当成典型案例进行专家会诊和研究,但现在有十分之六的人还在昏迷着,医院里连病房都十分紧张,齐七被推出来的时候,就有护士建议齐七出院治疗。
理智上,青冢是理解的,毕竟人手实在不足,病床实在紧张,十分之四的苏醒人口,说实话医院能正常运转,简直是个奇迹,但在情感上,青冢却无法理解,他实在难以接受这个建议,不知不觉中,青冢已经把齐七当成了自己的朋友,而这个朋友的关系,伴随着即将到了的末日,和这段时间来齐七给予自己的帮助,比想象中还要深厚。
双方正僵持着不下,又来了一位护士小姐,她表示可以拼凑出一张病床,不必急着出院。青冢很诚恳地感谢了她。新的病床果然是临时拼凑出来的,之前大概是一个小的杂物间,但好在是单间待遇,齐七被挂上了点滴,睡得十分安详,青冢抬起了手,把齐七额头上几根散落的头发拨弄了一下。
急救大概延续了五六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钟,青冢有点饿了,他看了一眼吊瓶里剩下的液体,快步出了门,去楼下的食堂打一份饭,医院一贯是有自己的食堂,但那是在大规模昏迷开始前,青冢只得在营业的商店里买了一个面包,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青冢有一个小椅子,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齐七打完吊瓶,没有麻烦护士,自己上手拔了针,他看了一会儿齐七,终于勉强在椅子上睡着了。
异能者苏醒后第八天,距离丧尸醒来,还有两天。
外面诡异的天空终于恢复了正常,外面是大好的晴天,很正常的蓝天和白云,阳光洒下来,温暖得想让人哭泣。透过医院的窗户往外看,路上多是喜极而泣的人群,即使听不到什么声音,青冢也能察觉到他们的喜悦,那种压抑许久,重获新生的喜悦。
青冢的额头贴在窗户上,他想让自己手中有一个喇叭,把这群傻着欢呼的人喊醒,但他却捂住了自己的嘴,他逃一样地别过了脸,重新拉上了窗帘,他看向了病床上的齐七先生,他不清楚丧尸醒来的时间,如果依旧是晚上十点,现在是八点钟,他还有62个小时可以准备。
他回了一次宾馆,工人师傅正在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之前已经跟老板娘打过招呼,这两天会在外面休息,青冢让自己的脸上不露出一丝一毫的痕迹,有人问齐七,青冢就回答说他还没醒,提问的人就会露出了然的表情,还会揶揄青冢几句。
青冢不知道齐七在哪里找的工人,干活十分麻利,用的料也好,青冢询问了齐七是否已经付过工钱,那约莫是工头的人点了头,说齐七付了足够多的粮食,说完就接着干自己的活去了,并不理会青冢。
虽然齐七先生疑似是混黑社会的,但他为人处世自有一套选择,颇带侠义的感觉,这从他一般大项支出就用粮食和紧俏品抵用能看得出来,不用自己明知道会变废的钱,去占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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