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些头发我就后脖子痒痒,打了个激灵,我对胖子道:“这些东西好古怪,小哥又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别碰比较好吧?”
“屁,都走到这了不让老子开,你还不如拿二踢脚把我炸死。小吴啊,你不能一你男人不在就犯怵,像个小媳妇似得,哦,当家的不在就不出门买菜了?”
我呸了他一大口,让他别乱扯jī_bā蛋,胖子摆了摆手一副了然的样子,他崇尚心动不如马上行动,跟我说话的功夫已经拿着匕首在扣缸上面的封泥,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我来不及阻止他,想着反正我已经阻止过了,阻止不了就不能怪我了,自己站的远远的偷看。
胖子一边扣一边问我:“小吴啊,你猜这里头是什么?会不会是酒啊?还是他把好宝贝都封在里头了?”
我道你难道忘了猴头烧?万一你打开里面都是猴子尸体怎么办,胖子说只要不是口中猴他都能接受,尸体什么的他看的太多了,现在渴的要命,如果真的是酒就立刻喝一坛。
关根一说话我们就打击他,现在**脆不说话了,只是攥紧了自己手里的小铲子,有点紧张的样子。
那些封泥封的很死,胖子扣了半天才扣掉,刚扣了一个缝隙就有一股古怪的腥臭味传出来,我站在很远的地方都被熏的难受,差点把胃里所剩不多的东西都吐出来,胖子站的近直接被熏的后退几步。
我发现关根毫无反应,好像完全没闻到这个味道一样,忍不住问:“你闻不到吗?这个味道太可怕了……”
“有味道?对不起我鼻子不太好,闻不到,怎么了,很难闻?”关根这才恍惚回神,问我道:“是什么样的味道?”
我捂着口鼻,差点把自己憋死,断断续续道:“臭味呗,什么味道……就有点像臭鸡蛋发酵的味道……不过比那个臭多了……呕……”
我不止要闻到这种让人恶心的味道,还要把它们跟自己脑海中以前闻到的恶臭联系起来,这实在太考验神经。我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因为他问我的时候表情有点小贱,好像对自己闻不到这件事非常得意。
胖子道:“这酒是不是坏了?呕……什么鬼味道!”
我道:“你闻着这味他娘的像酒吗?你是傻逼吗?这个味道说是咸鸭蛋放坏了还差不多!”
胖子恍然大悟:“哦,你是说躺在里面的那位特别爱吃咸鸭蛋,临死了还阉了几百坛子咸鸭蛋给自己陪葬?这口味牛逼啊!”
我已经臭的没办法跟他斗嘴了,从背包里翻了个口罩给自己套上,胖子立刻凑过来问我讨,我说没了最后一个,大学预算少,一人只配一个口罩。他骂我不讲义气,我只好掏了纱布给他让他裹住脸。
关根走到那个被胖子扣开了的缸边,用小铲子撬开其余的封泥,伸到里面搅了一下。他那一下堪比搅屎棍,臭气立刻充满了整个墓室,我几乎要崩溃。
胖子果然不愧是胖子,也许是鼻屎太多堵住了他的嗅觉,也许他是怕里面有什么好东西被关根摸走,顾不得臭气熏天也跑过去看,瞄了一眼立刻喊道:“哎呦卧槽,天真你牛逼啊,还真是腌蛋嘿!”
我心说不会吧,我随口瞎说的也能成真?胖子夺过关根手里的小铲子,舀了一勺举起来给我看,一边看一边道:“可惜这些蛋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估计是不能吃了,哎呀一看见这个胖爷我还真有点饿……”
我定睛一看,发现他舀起来的那堆蛋还黏糊糊的耷拉着绿不拉几的粘液,跟痰盂里捞出来似得,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再说这蛋的大小也不像鸭蛋,反而像一种鸟蛋或者蛇蛋,有几个已经破了,里面流出的东西估计就是这些绿色的液体。
我忍不住道:“这种鬼东西你他娘的还想吃?”
胖子把铲子里的东西倒回坛子,磕了几下,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别说天真,这味道闻多了还有点小过瘾,要是没这些绿玩意,胖爷我就知道敲开吃了它!”
我连忙摆手:“千万别!你忘了西王母的那些鳖王了么?万一这里面也是类似的鬼玩意,咱们仨可就全折里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再弄这个了。”
胖子一看里面是不值钱的东西也没兴趣开别的了,把那个沾满粘液的铲子朝关根身上一丢,撸起袖子道:“行,小吴同志说的话一定要听的,那咱们也别啰嗦了,把这些玩意搬开,开那个大的!”
为了挪开这些坛子我们三个累的大汗淋漓,一个酒坛至少五六十斤,等好不容易开出一条路来,连胖子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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