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发现了雷拉朗试剂的存在,多么可怕,维斯奎尔有那么多o,你走在路上一眼望去,随意看到哪一位o,他可能都被注射过。”
很可怕,格因海里想,这个国家是人间地狱。
“我为了追查试剂的源头,乔装进入皇宫,认识了塞瑟拉。”伽蓝说,“她真的是位神奇的o,在我表明身份后,她没有为了自己寻求我的帮助,反而要我带着希莱离开这里。其实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心存死志了吧……如果我能早些察觉到这一点,也许她就不会死了。”
他的表情很遗憾,仿佛真的在为了这个女孩儿的死而哀惋。
格因海里说:“她放了那场火。”
“是的,是她。她精密地计划了一切,你无法想象,一个饱受折磨的柔弱女孩儿,怎么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她用一盏不起眼的台灯制造了爆炸源,用灯柄刺死了她的亲生父亲和继母。”
比起惊讶,格因海里更多的是难过,为塞瑟拉而难过。
——要被逼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找到希莱,想带他走,但他怎么会愿意走呢?塞瑟拉还在火里,他想回去救她,火太大了,如果回去希莱也会死,我只能打晕了他。我带着他离开时遇到了罗切贝尔,她的双腿被掉下来的横梁压住,诺伦把她背出来,但腿已经不行了。”
“所以诺伦也是水银座的一员。”格因海里冷静地说:“罗切贝尔呢?她是。”
“我把她送走了,送到了一个可以让她安静养伤的地方。”伽蓝说,“她的腿还有机会治好,等她再长大一些,身体停止发育以后,我会为她制作义肢。”
格因海里突然想到了希莱最后的那句“对不起”。
希莱已经决定和他在一起,他不会怀疑希莱的感情,那么希莱这样做,只有可能是迫不得已。
格因海里眉头紧皱,“你在用她威胁希莱和诺伦。”
“怎么会?”伽蓝笑了,摇头道:“我只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她。”
“如果你真的想要照顾她,为什么不把她留在诺伦身边?”
伽蓝说:“这艘船上住着42位l不方便在这里生活。”
“罗切贝尔还不到10岁,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格因海里说,“或者你可以将她留在维斯奎尔,她是皇太女,只要不离开,在没有第二位继承人的情况下,她完全可以顺利继承王位。”
“那样肮脏的王位……不坐也罢,不是吗?其实我已经将她的所在告诉诺伦了,但诺伦觉得由我来照顾她更好,他没有想过把她接到身边来。”
“那就告诉希莱。”格因海里不信希莱也会无动于衷,在诺伦提到罗切贝尔时,希莱眼里闪过的痛苦是他亲眼所见。
“唔,这恐怕不太好。那场火是塞瑟拉放的,为了希莱,罗切贝尔何其无辜,却为此失去了双腿,让他们一起生活,对两个人,哦,还有诺伦来说都是折磨。”
格因海里沉默,伽蓝的话似乎顺理成章,却让他无法相信,或者说,无法接受。
“说真的,我完全没想到这趟维斯奎尔之行的收获能够这么大,不仅找到了一位精神力3s 的机甲驾驶员,这位驾驶员还曾经被联盟元帅标记过——当然,在印加的事情之前我可不知道标记希莱的人竟然是格因海里·利兰图,他对你的事情绝口不提。这是意外之喜,为我的计划减去了无数周折,我让他留在你身边,希望时机成熟的时候可以请你到水银座来做客。”
“你们不可能知道我会去印加星。”格因海里说。
这事本该由拉提瑞尔负责,是他擅自改变了议会决议,临时的决定。
“所以这世界上的缘分就是如此奇妙,也许你和他真的是命中注定呢?”伽蓝回道,“我也没想到他会脱离红莲,进入黑龙王与你碰面。”
命中注定——
这四个字似乎可以解释所有巧合,也可以掩盖所有故意为之。
“发情期是怎么回事?”
格因海里不想再绕圈子,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希莱,他们每多说一句,希莱就要多痛苦一分。
“嗯,我正想说这件事。”
伽蓝笑,他的身体放松,与格因海里面对面而坐,中间隔着流淌电光的透明屏障,因为这层屏障,他的脸看起来有些奇怪的扭曲。
“希莱加入水银座以后,我就一直在寻找解决发情期的办法。所有的抑制剂和镇痛剂都起不了作用,所以我在他的大脑皮层里植入了一枚可以调控身体激素分泌的芯片,从根源上彻底阻止了发情期的到来。”
芯片——
格因海里眯起了眼,这枚芯片恐怕不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如你所想,压制发情期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这枚芯片当然还有其他作用。”
伽蓝再一次读懂了格因海里的想法,“比如,让我们在脑海中进行对话,也比如,让我随时都能知道他在做什么。”
“……”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格因海里的第一个反应是,那他和希莱所有的亲密,岂非都在伽蓝的监视之中?
“不要紧张,我没有特殊的癖好。”伽蓝摊手,“你们亲近时我都有注意避开。”
“……”完全不会觉得高兴。
格因海里问:“为什么要让他进入发情期?”
无论其他事情的因果如何,只这一条,就足够让他将伽蓝视为敌人。
伽蓝微笑着问:“你是说现在?还是说康德拉星上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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