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的诉说:“我虽然娶了林青墨,但是我喜欢的人是你,我的心是你的,这还不够吗?”
他们还说了什么,林青墨没听见,耳边“轰隆轰隆”的响着,身子踉踉跄跄的向后退,撞上后面的珊瑚。心“砰嗵砰嗵”跳的厉害,又像是有一把钝刀开始在里面旋转,一阵阵的绞痛。在这种疼痛中他脑中闪过方才听到的一句话:“可与你只能在梦里相见。”难道,难道自己是入了敖焰的梦?
一个激灵,突然他醒了。红色的帐顶,身下是冷滑的鲛绡纱,自己裹在暖暖的被子里——只是一个梦,一个梦。也真的是个梦。他摸了摸旁边的床,是冷的,看来敖焰已经起来很久了。除了新婚的第二日,他从来没有这么早起床。偌大的床上只有林青墨一个人,华丽、宽阔、富贵、奢华的床,林青墨觉得灰头土脸,容貌平凡,出身寒微的自己真配不上。虽然是躺在上面,却有一种跪着仰望它的感觉。
一想到方才那个梦,他闭上眼睛,心沉甸甸的,坠的自己几乎喘不过气。全身热烘烘的,他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想找点凉意,触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然后便听到喜儿的声音道:“青墨,你醒了?”他扭头一看,喜儿半阖着眼,睡眼醒松,正歪着头定定的看着他。林青墨笑了,温柔的摸摸它的头道:“你怎么在这?”昨天晚上敖焰和林青墨刚睡下,喜儿背着手,摇头晃脑的哼着歌回来了:“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好像麦克老狼,一双美丽的狼眼睛,吓的我无处藏。”一走进卧室,果然是被吓的无处藏,地上一对白花花相拥的身体。它连忙捂住眼睛,口中道:“哎哟妈来,喜儿只偷听,从来不偷看的。偷看会长针眼的。我不看,我不看。”一路退出去,绊到门槛,骨碌碌的滚了出去。
翌日发现敖焰一早就出了卧室,走的很急,仿佛是很烦躁。敖焰出去后,喜儿摸了进来,见林青墨还在睡,便不打扰他,自己在一边打着瞌睡。
林青墨看它焉头焉脑,抱着身子抖成一团,想起已经是秋天了。他掀开被子道:“冷了吧?快进来捂一捂。”喜儿浑身一激灵,像是抖干身上的水珠子,半阖的双眼睁的老大,激动的语无伦次:“我真的可以进去?”林青墨笑道:“怎么不能进来的?你倒是说说。”说罢,把它扯到怀里,盖上被子。他低头掖被子,突然道:“喜儿,你怎么流血了?”再看喜儿,人是迷迷登登的,像吃了méng_hàn_yào,有两股小血流从尖啄的两侧流下来。“啊——”喜儿差点跳起来。用翅膀抹了抹,哈哈干笑两声,道:“没事,没事。天干物燥,上火了,上火了。”
林青墨侧躺着,用胳膊枕着头,沉默了一会,道:“我想回家,我真想回家看看。”喜儿正一门心思研究着林青墨xiè_yī的薄厚,这会却被林青墨话里浓浓的哀伤拉回了心思,问道:“太子还不让你回去?”林青墨摇摇头。喜儿在林青墨的怀里躺平了,转了转眼珠子,思索再三方道:“我来想办法。不过这可是我们两人的秘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了。更不能让太子知道了。”林青墨蹭的一下坐起来,又惊又喜道:“此话当真?不,不,我不会说出去的。你真的能带我回家看看?”看着林青墨那信任的、热切的目光,喜儿叹口气收回翅膀,它实在不能在这样的目光下还能心安理得的揩油。
“求您了,龟丞相。我只是拿去玩玩,不干坏事。”喜儿的双爪紧揪住龟丞相的衣襟,坠挂在他身上。龟丞相低头看看磨了他将近一个时辰的喜儿,无奈的笑着。他长长的眉毛垂在眼尾,眉毛下的黑豆眼睛虽然不大,却闪着睿智的光芒,仿佛早已看透了喜儿的心思。带着喜儿走了两步,龟丞相的罗锅背仿佛更弯了。他叹了口气,喜儿这么大只的鸟挂在他身上行走间真的是个累赘。他站住了,从宽大的深红朝服袖子里拿出一个圆头圆脑的小乌龟,喜儿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拿,龟丞相把手闪到一边,嘱咐道:“用完后即刻还来。更主要的是路上要小心!”被看出心思的喜儿窘的低下头,用翅膀抹了抹脸,重重的点点头,道:“一定即刻还来,请丞相放心。”
喜儿回去时林青墨已经换好衣服,洗漱干净。一见喜儿他连忙跳起来,试探的又问了一问:“真的、真的能回去?”喜儿挺起胸脯,粗声粗气道:“我喜儿说能就一定能。”他打量了一下林青墨,见他连个包袱也没拿,便道:“回去不带点东西?”林青墨正色道:“这里的东西都是敖焰的,未经他同意我不能乱拿。”喜儿叹了口气,暗骂他死心眼。可这个死心眼又委实可爱。又道:“我去后殿看了,避水金睛兽不在,想必太子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喜儿带林青墨出了龙宫,升到了海面上。借来的小乌龟趴在喜儿的背上。林青墨左右看看,道:“没有船,我们怎么走?”喜儿指指背上呆呆懒懒的小乌龟,道:“它驮我们走。”说罢,把小乌龟从背上拿下来,放在水里,道:“小龟龟,变大。”话声刚落,起先巴掌大,缩头缩脑的小乌龟蓦地变的老大,像一座小山似的伏在海面上。笨重的四脚原地拨着水,带起一阵“哗哗”的重而闷的响声。“快上去吧。”喜儿拍了一下愣在一边的林青墨。林青墨应了一声,高兴的爬到乌龟的背上,小心翼翼的坐下。等林青墨坐好,喜儿飞到林青墨的怀里,指挥着乌龟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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