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唏嘘,估摸着是蚂蚁想插进去也要饿上几日。以至于后来他见识到炸了毛的江游,第一个反应就是——又是个男坤满……
好在之前被斥责出去的女子又端了盆水回来,许是没兴趣看人洗脸,许是懒得和“贱人”一个房间,她知会了一声便出去等了。
虽然坤满表现的很熟络,但佴和对于之前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她一走立即便松了口气,加之少了贯耳的魔音,又经一番简单的洗漱,佴和顿感神清气爽许多。
女子待他洗好便走上前来收拾,宽广的袖子滑落水中也毫不在意,只是旁若无人轻轻一挽,露出小半截皓腕,端了盆便打算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佴和问道,“你叫什么?”还是知道个名字比较方便。
女子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问,一时愣住,可转身嗫嚅了半天,皆不成句,就在佴和想要放弃说算了的时候,对方才平复过来较为清晰地吐出两个字,“蘼儿”。
没等再说些什么,坤满的大嗓门便突兀地在外响起,“少主好了没?”已然不耐。
蘼儿一听,立马恢复成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埋头匆匆出了门,佴和应了句也随之走了出去。
走廊并无人,低头一看,却发现坤满正站在大厅的楼梯口焦急地朝上望,见了他便一个劲地挥手示意他下来。
刚一下楼,就见坤满皱眉道:“我们还是快点吧,刚刚被耽搁了那么一下,恐怕是要迟了。”说完又咕哝了一句,“本来我时间掐得正好,都怪那小蹄子笨手笨脚的误了事。”
说句老实话,关于迟到,坤满和佴和可谓是半斤八两,不过,前者是大大咧咧直到时间紧了才开始着急,后者却是浑浑噩噩突然发现迟了所幸破罐子破摔……
两人大步流星地来到了后院,此时已将近二更天,周围也没有灯火,到处都像蒙了层黑纱。
朦胧微弱的月光下,坤满带领着佴和熟稔地房屋和小路之间,在遇了三个岔口拐了五个弯后,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们这行,早已练出了快速适应黑暗的眼睛,可当看到眼前的小屋时,还是怀疑自己没缓过来。
“这里?”虽然只是个分堂,但这未免也太寒酸了吧?“看起来像是柴房。”
“就是柴房!”坤满说完没有直接推门进去,却是走到劈柴用的树墩前咔嚓咔嚓连劈了五块柴。
佴和更是不解,“这是做什么?”
坤满迅速把劈好的柴抱起来,“先别问,跟紧我!”
进了柴房,坤满把柴禾朝附近柴堆一丢,直直朝左边角落跑去,佴和紧随其后。一看,好家伙,此时地上赫然显出个三四尺宽的入口,墙那端正缓缓伸出一块石板欲将其掩上。
坤满哧溜跳了下去,用手紧紧扒住石板努力减缓它移动,“快!”佴和也不敢耽搁嗖地钻了进去。
密道里亦无灯火,比外面更是黢黑。好在宽度也就那么大,扶着壁倒小心点个倒也不怕走跌了。
跟着坤满的脚步,佴和不禁叹服分堂这个机关的奇思妙想。——青楼楚馆必少不了迎接形形色色的客人,就算有那么几个酒品不好的喝醉了乱闯,也断断不会摸到这偏远的柴房来劈材。而且,从这入口的宽度来看,稍壮实点的男子都进不来,更别提那些肥头大耳的寻欢客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那平时劈柴时怎么办?”
“就是没人愿意劈司掌炊事的汤姨才设的这个机关,”坤满淡然道,“每次柴快用完的时候汤姨就会禀告堂主,堂主就召我们议事,议完一次柴就够了。”
“……”好吧,他承认是他高估这些女人了。
因为太黑,佴和只能大致看清前面人的轮廓,但入耳的心虚声音却很实在,“所以说,我们真是迟了,外面的柴堆老高了。”
“……”
没走几步却发现是一堵墙,坤满摸索着不知折腾了什么,右边砉然又现出条路,复走约三四十丈,眼前豁然一亮——百来号人已聚集于灯火通明的石室内,视线透过人群,辛九娘正坐于最里中央的那盏梨木四方椅上。
二人一进去,就被靠外的几人瞅到了,“哟,小满姐今日怎么没踩着时辰到?”掩不住促狭的笑意。
“死丫头,就会看你师姐笑话!”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继而转头问身边稍长些的,“乾容师姐,堂主都说了些啥?”
“主要交待初八那天的任务,没你什么事,估摸也快结束了……”忽而看到佴和,一脸沉重地拍了拍自家师妹的肩,“啧啧,坤满,自求多福吧。”
坤满立马成了哭丧脸,“那堂主有没有说,领少主来的人会怎么样?”
“这倒没有,只是将事都托付给离薇了。”
“反正是凶多吉少咯~”斜前方背对着她们的紫衣女子幽幽插道。
不料这轻飘飘的一句却像引了炸雷,“戊敏你什么意思啊你?!!不就上次不小心让你掉到粪坑,至于这么……”
在一片肃静之中,肇事者后知后觉地将话与吐沫一起咽了下去。
只听辛九娘一声冷笑,“我没追究你过失,你到自个儿蹦跶出来了,好啊,既然这么有精神,不如今晚就别睡了把所有的密道密室都清理一遍吧!”
作者有话要说: “铛!”一把剑飞来,扎在导演脚边,入土三分。
秦渊一脚踏上剑柄:“说好的初遇呢!?”
导演:(眼神游离,支支吾吾)“伪娘的脚的,可能,你媳妇这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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