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得益最大的就是陈千帆,徐汇向来与陈千帆不和,而那张管事又是陈千帆一手扶持,徐汇方才回来祭拜师兄,却让那张管事拦了下来,这才在门外打了起来。
堂中各人心思难辨,陈千帆似愣了下,无奈地往屋外走去,一边低声叹道:“四师弟也真是的,今日是大师兄忌辰,他怎么就在这关头闹起来了,唉……”
听得一旁的一位长老也扳起了脸道:“徐汇真是越发混账了,听闻前段时间他还扬言要将风雪楼分出去,若是老楼主江楼主还在世,哪由得他这般放肆?!”
他身侧的两位长老亦是赞同地点头,而角落处一位低调多时的长老却在这时替徐汇说好话。
“方长老此言差矣,你我在此这八位长老,皆是看着徐汇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方长老不清楚?外头传言怎可轻信?我看定是那张淮春先得罪了徐汇,徐汇才会如此冲动!”
另外几人有些保持沉默,有些也认同这位长老的话,只是那方长老却道:“谁不知道今日是江楼主忌辰,徐汇也实在太过鲁莽了!”
吴长老见机竟也插话道:“方才老夫进来时,听闻那张淮春已经被打个半死,徐汇还不停手,是要将他往死里打啊!代楼主,你可得好生评评理啊!”
听闻此话,有联想起徐汇的性子,那几位长老也纷纷议论起来。
还未见人,就已经吵成这样了,徐汇的人缘真是太差了,就因为说话太直,性子太暴躁。
谢汝澜懒得看他们,只是江环因此又精神起来了,拉了拉谢汝澜的衣摆,叫他低下头来,声音软软地问:“谢哥哥,小师叔怎么一回来又打架了?”
谢汝澜也很无奈,徐汇做事不计后果,和那管事张淮春又素有旧仇,不但每次被人一激就要动手,还往往口出胡言,让陈千帆有机可乘将黑锅扣在谢汝澜头上。
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徐汇不会轻易动手,他最是尊敬的人便是老楼主和江云了,可他还是动手了,只能是陈千帆故意想让他动手。
然后趁此机会摸黑什么人,再将楼主之位稳稳地捞到手中。
谢汝澜不是不明白这点,只是即使自己什么都知道,但为了江环的安危,他也不能轻易说出去。
那边几位长老吵得不可开交,谢汝澜安抚着摸了摸江环的额头,便听到陈千帆开口,屋里的几位长老顿时安静下来。
陈千帆叹道:“诸位长老莫急!兴许这次是淮春做错了,我先出去看看……”
几位长老都没再说话,只是那吴长老竟然反驳了陈千帆,似是被激恼了。
“张淮春和徐汇是有旧仇,可张淮春再不济也扶持了风雪楼好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分明是徐汇每次都抓着他不放,代楼主,若这次张淮春出了事,你可不能再庇护徐汇了!”
分明是这二人在做戏,一唱一和的。
谢汝澜暗地里很是不耐烦,突然间屋外传来一声洪亮的责问,将满脸为难的陈千帆将要说出的话全数堵在口中。
“吴长老可真是生得一张巧嘴,若非是他张淮春多行不义,我岂会抓着他不放?”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伟岸的男人自屋外进来,后背背着一把阔刀,身着窄袖蓝衫,身形高大,也不至于壮得虎背熊腰。那一身健硕身材,骨肉匀亭,肤色显黄铜色,看起来很是精神,即使胡子拉碴,也能看出器宇不凡来。
尤其是那双眼睛,黑如点墨,目中似有星空盘旋,熠熠生光。
这人正是徐汇。
谢汝澜知道他外公有个癖好——长得不好看的人他绝不会收为徒弟的。
都说人不可貌相,可他外公段城偏生就要赏心悦目,也不要那丑兮兮的但天生根骨极好的练武天才。
徐汇边说着走了进来,高大的身材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他似笑非笑地望向矮他一头的陈千帆。
“倒是要多谢陈师兄常帮我说好话。”
陈千帆笑容一顿,继而伸手拍了拍徐汇肩膀,一副亲昵的模样,笑道:“师弟可算回来了!上次你与张淮春打斗一事,是师兄做得有失欠妥,没有问清楚便向你责问,师兄在这向你道歉,这次师兄也绝对是相信你的。”
徐汇皮笑肉不笑地望他一眼,又侧开身子将对方的手甩开,向吴长老问:“吴长老,你方才所言,我可都听到了。我且问吴长老,张淮春他去年所做之事,身为管事,贪污账上钱财;仗着自己有些功夫,欺压百姓,甚至强抢民女,害得那姑娘跳河寻死,这可是我在诬赖他?”
吴长老沉着脸支吾了一阵,只能冷硬地回道:“没有!”
“那不得了!”徐汇朗声笑道:“我风雪楼虽然不是正道门派,但师父教诲下,楼里向来容不下这样的恶徒!可既然陈师兄硬要将他留下,那我徐汇无话可说。”
吴长老还不死心地追问道:“那你方才还对张淮春大打出手?你这又是何道理?”
与此同时,屋外一青年被弟子们扶了进来,嘴角还有血丝,看起来很是狼狈,一进门便哭喊起来。
“代楼主!诸位长老!你们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四长老方才一见小人要动手,小人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求代楼主给小人评评理!”
徐汇瞧他一眼,眼神似在看垃圾一般,冷笑道:“今日没有打断你的腿,算是你爷爷我法外开恩,你还有脸来评理?”
那张淮春被吓得往后一哆嗦,在他身后,又有几人进得屋来,那三人中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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