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叫人给他送点吃的。昨天晚上,祁雨送的饭菜他也只吃了小半碗,白天倒还好,这会儿天一黑,只觉得饿得两眼发昏。
他挪了挪身子,来到桌前席地而坐,朝着桌上右侧的一个牌位看过去,许多回忆随之涌上心头。他看着那排位,目光难得的柔和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看你,怎么就嫁了这么个人。自己一辈子过得不好也就罢了,还叫你儿子也跟着受罪。”
“你是不是又想说是我自己闯的祸,就应该挨点罚?以前你不是常说,我是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皮猴子,要是再没人管管,估计长大了就得吃牢饭了。”
“可是没办法啊,听话的孩子,他有祁风一个就够了。与其费力不讨好,还不如只做自己想做的,倒也免得给自己辜负了。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懂吧。”
“不过说起来你也是,儿子三天两头挨打,你也不知道好好心疼心疼,还这么早就撒手不管了。”说着,他不由将其他的几个牌位全都拿眼扫了一遍,又继续说道,“现在跟这里的列位整日待在一起,估计也让他们给你教化的差不多了吧。”
“也不知道你在那边,会不会想想你这个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儿子……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想那个人。”说着,他面上一笑,“你以为自己隐藏的挺好是不是?”
“早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说,你这个人就是太不懂得隐藏了,就将那人的画像藏在柜子里,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上了锁,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有问题……虽然如今我也和你犯了同样的错误,不过我这不是因为他回来的太过突然,一时没顾上么。”
“说来,你柜子里那画像我还偷偷看过,倒也是个出水芙蓉的美人……不得不说,咱们娘俩这看人先看脸的毛病,倒还真是亲生的。”
说着,他便无奈的摇摇头。
“既是美人,还摇什么头?”
祁云正对着牌位说的起劲,却突然听得一个声音响起。他蓦的回头去看,就见秦歌正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
他心中既惊又喜,忙从地上爬起来:“你怎么来了?”
他将身子这么一转过来,秦歌这才瞧见他额角上的伤,不由伸手去摸。
祁云被他手这么一碰,忙撇了撇嘴,向后躲去,边退又边再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秦歌收了手,只又瞧了瞧那伤痕才答道:“昨天你走后秦阳去找我,说你走的匆忙好像有什么事,我便着人来找你,但你府上的下人说,你身体抱恙不便见客。再找福喜,却又听人说福喜做错事挨了打。我这才又找了你妹妹。这会儿,是她支开了守门的小厮,自己在外头守着。”
说完,这才将手上临的食盒抬了抬:“她叫我进来给你送饭,等你吃完我就走。”
祁云听了点点头,将食盒接过来往地上一坐,一边将饭菜拿出来一边道:“算她还有点良心,我还以为她不准备管我了。”说着,就将饭菜夹入口中,只嚼了两口,就觉得这味道有些不对劲,忙问,“你找的是祁雨?”
秦歌看着他,似是有些意外,只得也在他身边坐下,答道:“本是找的她,她和我说你被你爹罚了,还关了起来。我让她带我进来见你,她不肯。等我正准备离开另想办法的时候,你府上的大小姐就派人来找了我。眼下在外头的,也是大小姐。”
“祁雨这个白眼狼,算是白夸了……” 祁云听了翻了个白眼,“估计她不只是不肯让你见我,恐怕还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吧。”
秦歌听了颇有些无奈的点点头:“说我是害群之马。”
祁云一乐:“你可不就是吗。”
说着,便又不太情愿的举起碗筷,往嘴里扒拉了两口。
若是搁在从前,祁雪那丫头做的饭他是决计不会吃的,可是现下情况特殊,他也不得不先照顾自己的肚子,至于那祁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暂时也容不得他多想。
待大半碗饭菜下肚,他才又开口,只是这次不是对秦歌,而是对着桌上的那个牌位:“你看,你儿子就是让这么个害群之马给害了。这你晚上还不托托梦,好好替儿子教训教训他。”
说罢,才又笑着回头看向秦歌。
只见秦歌面上先是略带笑意,后又拉着他的手站起身来,将那手握在胸前,朝着那牌位正色道:“岳母大人放心,我会好好待他。”
祁云没想到他回来这么一遭,脸上冷不防的就有些红,忙将手抽回来,道:“叫谁岳母呢?旁边这一干祖宗可都看着呢,小心夜里他们排着队的找你。”
秦歌一笑:“那便让他们来吧,我挨着个的收买。”
说罢,祁云也跟着一乐:“收买他们管什么用,最要命的可是我那身子骨硬朗的爹。只不过他你是别想收买了,要不是因为你爹是知府,说不准他早连你也一块打了。”
秦歌失笑:“看来我还得好好感谢感谢我爹。”
“那是自然。”祁云瞥了他一眼,“要不你从前染指又抛弃的那些个良家少年,还不都得趁着半夜把你掐死。”
说着,便又将剩下的几口饭菜也吃了个干净,方才正色道:“好了,说点正经的吧。眼下我爹正在气头上,一时半会我是出不去了,你早些回去吧,也别再冒险过来了,万一被人发现,就不是只我一个人遭殃了。”
秦歌道:“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祁云听他这话,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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