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威见状,连忙讨饶。
“呵,秦董事长的能耐也不过如此嘛,那就把你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你让我先缓缓。”秦威吐了一口浊气,“你们想知道什么。”
“秦董事长怎么会跟赵萱认识呢?”林轩就近拿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方便观察秦威的表情。
“赵夫人是我的投资商,认识也不足为奇。”
“据我们了解,赵萱可是12年前就已经认识秦董事长你了。你可别告诉我,赵萱12年前就投资秦氏了。”林轩翘着二郎腿,从腰间拿出一把水果刀,若无其事地修着指甲。“秦董事长最好如实说,不要企图浪费时间。”
“哈哈,既然你们季董事长不怕丢人,我有什么可畏惧的。我跟季修斗了这么多年,胜负难分,原本觉得我们俩就这样要在楚州争斗一辈子了,结果季修倒好,直接把季氏从楚州迁到贺市去了,还把云初一并带走了。云初生了季云深之后,本就身子不好,还一路颠簸地跟着季修去了贺市,结果不出我所料,这才几年,云初就没了,我甚至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来不及见。”林轩发现,秦威只有提及到云初的时候,脸上不再是讥讽和虚伪,而是一种难舍、悔恨,还有几分温情。“我就不应该让季修把她带走的,她本可以活得更久一些,这都是我跟季修的过错。我只是想让云初看见我的努力,看见我并不比季修差而已。”
在屋外监听的季修,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中真的是五味陈杂,什么滋味都有,当年要带走阿初的时候,也考虑到阿初的身体,呆在楚州可能会更利于养生,阿初舍不得自己,也舍不得云深,自己也想跟阿初厮守在一起,便把阿初一并带回了贺市。阿初又是一个隐忍的性子,一般的疼痛,熬熬就过去了,不会多说,怕影响到自己的事业,那时候季氏刚转移到贺市,根基不稳,自己每天忙完工作都要累到虚脱了,压根没心思再多关心关心阿初的状态。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呀,秦威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林轩这会有些坐立难安了,这毕竟是boss家的私事,自己太清楚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秦董事长,这些跟赵萱有什么关系?”
“轩儿,让他说吧,没事。”
“好的,季董。”
“季修,你个懦夫,我知道你在外面偷听。都是你害死了云初,你个罪魁祸首!”秦威被绑在椅子上,欲站起来,却又重重地坐了下去。
“秦董,请不要转移话题。”
“哼,季修,你个缩头乌龟,从来都不敢跟我直面交锋,云初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季董,要不要给他点惩罚?”林轩询问道。
“轩儿,尽快把赵萱的事情套出来吧。秦威任你处置,我只要结果。”
“季董放心。”林轩得到了明确的指令,心中便有数了。其实季董比boss是一个面冷内心却很能包容的人,而季董自从云夫人过世之后,就喜怒不行于色,更让人难以捉摸。
林轩一盆冷盐水泼了过去,秦威疼得龇牙咧嘴,“秦董事长,请说正事。”
“季修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也只会用这种方式。”秦威被盐水迷了眼睛,“年轻人,给我擦一下眼睛,否则我没办法继续给你讲故事了。”
“想少吃点苦,就不要跟我拐弯抹角。”林轩看着秦威已经完全睁不开眼,无法,抽出一张纸巾,胡乱的擦了一下。
“果然是个好孩子,我看人从不会错。你定是跟着季云深一起长大的吧,季修培养不出你这般性子的属下。”秦威的眼神深邃,似乎已经穿透林轩而过,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了,“云初去了之后,我伤心欲绝,痛苦万分,既期望又害怕看见云初,只能日日买醉。待我有勇气去见云初的时候,却发现我大哥怕我去季家闹事,把我囚禁起来了。那一刻,我真是恨透了这世间所有的人,季修,季云深,秦骁,都是因为他们的阻挠,云初才会与我天人永隔。”
“我想尽一切办法从秦家逃出来,就赶往了贺市。一个人偷偷地打听,偷偷的去了云初的墓地。我始终无法接受,那么美好的云初就这么香消玉殒,我再也没办法看见她的笑靥了。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然后进了一家夜店。”
“妃颜?”
“好像是的吧,然后就认识了赵萱。”
“于是你们就合谋,一起玷污了云夫人的名声。”
“不,我从没想过玷污云初的名声,我只是想让季修尝点苦头,却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如入鸿渊,无法回头。”
☆、一日未见思入髓
“裴裴,饭吃了没?”季云深手中握着一株水养白掌,一面想着晚上要带裴湮去哪里吃饭。
“恩,刚吃过,准备睡觉。”
“你不是刚睡醒吗?怎么又睡?”
“要你管!”只听见裴湮一声咆哮,把电话给撂了。
季云深忙不迭地又拨了过去,“裴裴。”
“季云深,你有完没完啦。”
“裴裴,你好凶哦。我只是想跟你说,消消食再睡,对肠胃好。”
“还不都因为你,挂了。”裴湮气鼓鼓地挂断了电话,揉揉自己还酸疼酸疼的腰,季云深,你个伪君子,算了,与其跟你计较,还不如好好养身体。
迷迷糊糊间,裴湮似乎又听见了手机的铃声,是鹿晗的《勋章》,其实自己对鹿晗那张精致的小脸并不感冒,只不过这首歌倒真心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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