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也总归要出来,不如我再在外面游历几月便赶回魏家堡,不如去看看堡主所说的塞上风景,大漠孤城。”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要在外游历的话需等我安排好,再说了,就一堆沙子嘛。”没等十八回答转锋一转,“说吧,发生了什么?”
十八料得他肯定是瞒不过魏明月,只是这事不想把魏明月牵扯进来,若是失败了,不知道魏明月会不会门前飞雪顶白头,待他年年岁岁久不归。
魏明月看十八的脸根本不消十八张口,他就知道十八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弯弯道道。一股你不想开口我就等到天荒地老的架势,夜色微凉,取一件外衣披在十八身上,然后掌灯剪烛,转来转去忙得不亦乐乎。
十八看他忙活得很开心的,都不知道是不是不该打搅他,心里捏了捏,他并不是不想把事情告诉给魏明月,只是需要时间整理整理,料骗肯定骗不过魏明月,只得把话题转开,“堡主打算用何法让大公子回府?”
“倒不需用什么特别的方法,本来也不知道那什么黑鹰白鹭还在不在,**守着只是浪费人力物力而已,我哥也是知道的。等休息两日,我自有办法。”魏明月给十八倒上一壶暖茶,“那你可以说了吗?”
“堡主可曾记得我说过,我能认出……”魏明月听到十八所说赶紧上前用手捂住他的嘴,被十八躲了去,讪讪收回手,用食指贴着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看了一下关紧的门口和有一条缝隙的窗户,十八明白了,把窗户关上,然后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告诉魏明月,白鹭在此。
魏明月心中一惊,这白鹭竟还在此……更关键的是,十八竟然还记得他,这样可不好,自己的夫人心中竟然还有另一个……咳咳。
在魏明月思想遨游天际之时,十八继续说,那白鹭原姓路,名一白,是十八的远房堂叔。魏明月眸色一沉,如果没算错的话,路家被这位堂叔灭了全族,唯,十八一人逃脱被自己所救。
十八看着对方皱起的眉,心中反而静上一分,“我父亲脾气暴躁,我母亲温柔善良,父亲常年在外走镖,家境总得还算是殷实,在附近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内里的事物都是母亲代劳,外面的事情则全由父亲掌控,记得,五年前路一白就是父亲外出走镖后带回家的,路一白从小性子顽劣,父亲说在他还未成年之时便失双亲,所以有一段日子是寄居在我爷爷奶奶膝下,和我父亲关系不错,待其成年后便外出闯荡江湖,几年不消回来一次,我爷爷奶奶健在之时回来的还勤些,我爷爷奶奶过世后很少回来,我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他几次。”
魏明月心中大概明白了之间的关系,可是这兄弟何故变仇敌?
“我父亲因为脾气的原因,在外也树了不少敌,父亲把路一白带回家说是路一白在路上从仇家手上救了他,可是最后路一白在杀我父亲的时候,问了一句,宝藏在哪?当时我还想不明白,后来在巍园的时候才通透,父亲曾与别人交恶之时夸下海口,说路家有宝代代相传,岂是那些寻常武夫可比,你说,路一白在我家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不相信他的手足,也不相信养育他的人,却信旁人一句路家藏私,有宝如山。真是可笑!这几年我也从堡主和春云姑娘口中听到不少,路一白他还时不时去龙乡翻一翻那宝藏在哪,可能还会找一找或许知道宝藏位置的我在哪……”
魏明月点头,白鹭确实好像是在找什么人,可是没想到竟然是找十八。
“你只需告诉我,白鹭在此,千真万确?”
“化成灰我都不会忘记他。”如此深仇大恨,怎敢忘怀。
魏明月说天色不早了,让十八赶紧回去休息,明早如果想要去青衣坛的话可以去一次,十八想开口更正他白鹭不在青衣坛,但凭着对魏明月莫名的信任,把话吞了回去,走出了房间。魏明月一摸,洗澡水都冷了。
无妨,今夜洗洗冷水也不错。
十八抱剑而立,他根本睡不着,自从知道路一白在这里,全身都忍不住要颤抖,那是高兴的,兴奋的,复仇之日终于来临,这一天他等了太久,在魏家堡的日日夜夜,时不时就能想起以前那个小家,充满了血光火海。但在这仇恨燎原的火焰上,有一丝独特的清爽,在压制着,那份清爽,是一只温热的手,挡住外面的血腥,无争,无忧,血光火海褪去,依旧是母亲闪着眸子轻吟浅笑。
十八怕,怕他自己压制不住,贸然冲向路一白,玉石俱焚,让魏明月那身风骚的袍子,也被染上鲜红的颜色。不过,幸好,魏明月没有让十八久等,就给了他答案,一大早,魏明月就闯了进来,拨下十八架在他身上的剑,兀自坐下,开门见山的说。
“十八,我看我还得让我哥再拖上一会,早上让我哥带着我们一起去青衣坛看看,多多少少去了解一下自己的敌人,但记得速回,下午我可能会跟我大哥吵架,这个你不用担心,然后明日一天我们在此要送走一些人,我哥也要走,到时候,能够倚靠的估计就只有自己了,懂吗?”
十八把门关上,用身体抵住,“堡主是想要让大公子和无言大师假装撤走,然后诱出黑鹰白鹭?”
“大体是这样的,但是不是诱,是真的撤走,你记住,你就多观察观察,黑鹰的动态,白鹭在此,这人一向畏畏缩缩,敢留在此处,我想拿黑鹰多半也是在的。”话没说完,魏明月起身,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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