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喃语着,虽然很不想打断这难得的好气氛,残雪的异常却让祁沧骥不得不叹息着拥着佳人坐起,好叫他可以看清楚这似乎又吃错药小子的神情。
“小雪儿,你又在想什么?”语声沙哑依旧却带着掩不住的忧心,祁沧骥困惑地看着残雪满是餍足的安详表情。“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不喜欢我这样?”抬头睁眼就看到祁沧骥一脸困惑与担忧的怪模样,残雪又是反常地在他颊上印上一吻,再得意地欣赏着这家伙开始发怔的呆样。
“喜欢,可是……”饶是仔细观察,祁沧骥还是无法从这张笑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那就好啦,啰哩八唆的,像个老头子……别乱动,我想睡了。”截断祁沧骥未出口的问语,残雪移了移身子,在温暖的怀抱中找寻着可以好眠的舒适位置……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是想留下段记忆罢了,只是……想任性纵情一次……为自己……
“喂……我还没说完耶,刚才的事也还没个结论,你睡的已经够久了吧?”伸手晃着残雪的肩膀,祁沧骥却是不抱希望地瘪了唇……这算是哪门子的赖皮法,这小子居然一再地顾左右而言他,想不到他原来也有这劣性的一面。
“你管我。”随手打掉肩上沉重的负荷物,残雪已然倚着祁沧骥的肩头合上了眼,嘴上却犹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威胁着:“敢吵醒我……我绝对……一脚把你踹出车外去……”
嘴巴还是这么坏呀……只能投降地苦笑着,祁沧骥拉过一旁的毛裘替残雪披上,就这么背靠柱地抱着已逐渐沉入梦乡中的他,流过心底的感觉虽然甜蜜却仍隐带着丝丝迷惑。
怎么也很难相信方才不顾一切想拒绝他的人会在此刻主动酣憩在他的臂弯里……他,该是决定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坦然,却是决定了什么呢?祁沧骥缓然闭上了眼帘。
希望他决定的是两人长久的未来,希望他的坦然不是这一时一刻而已,风雪过后该会是片晴空万里,他该可以这样希冀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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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面具
·精彩内容载入中·告诉我没有面具的脸该拿什么遮掩
才能不看见现实的酷残
***
就像是老天故意唱反调似的,当残雪意识才模糊没多久,在突兀的马鸣嘶声中篷车倏然停住,要不是人被祁沧骥抱着,他肯定会丢脸地滚跌出车外去。
“该死的……这回又是搞什么鬼!”抗议似地嘟囔了一声,骂归骂,残雪却是整张脸更往温暖的怀抱中躲去,反正天塌了也有个高的先顶着。
“小心!有……啊……”前座御马车夫的警句未完就被惨叫声取代,看样子阻车的来人意图十分险恶,竟是连个仆役都不放过。
眉头紧了又松,祁沧骥依旧拥着睡意正浓的残雪安坐车内,心底正盘算着这群听来有十多人之数的目的为何,除了钩子与两名副将外,没人知道他离营回京,这儿又已是关内领土,那达该是更扯不上了,难道是针对残雪而来?
谁会知道残雪离了京呢?该说谁会对残雪的行踪了若指掌,知道他在官道上这辆未有任何标志的车上?那么自己呢?对方知不知道这辆车上还有自己这号人物……
在车夫那一声惨叫后却是一片出奇的安静,来人似乎并不急着逼他们出车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隔着帘布与他们各峙一方。
不好对付……祁沧骥思忖着,姑且不论这些人的身手如何,能有这般的纪律与耐性就表明了不是群乌合之众,像是个极有组织的团体,会是谁呢?
“两位爷,在山吃山,想跟爷们讨个过路钱财。”油腔滑调的字句却用着十分生硬的口吻,合着这肃杀的气氛更是蹩脚得可笑,怎么也难说服祁沧骥相信这群人真只是打劫的,而这样伪装的理由更是令人玩味……
“……吵死了。”拉起身上的毛裘裹住了头脸,残雪不悦的闷声断续传出,“不想我宰人就快出去……一刻钟……叫他们闭嘴……”
“别蒙着头,不透气。”笑着替残雪拉下毛裘,祁沧骥折了另一方毛毯代替自己作枕让他躺着,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亲,一个翻身便利落地闪出车外。
“喂,你们讨钱可找错了对象……”顺着来人的话语,祁沧骥闪出的身影在半空一个转折便潇洒地坐在车把臂上,瞥了眼一旁横尸于地的车夫,目光炯炯地开始打量起这群面生的汉子。
“小心惹到个勾魂使者,小命可就不保。”语带暗示地揶揄着,却不见有哪张面孔变了颜色,祁沧骥若有所思地伸指敲了敲膝头。“还是说……你们同是地底魍魉呢?”
“贼小子饶舌些什么!”浑然不为祁沧骥戏谑的言词所动,左首一人环臂抱胸粗声喊着。“还不叫你的同伴乖乖出来,爷们可要好好搜搜你们藏了什么好东西!”
“老兄,小声点。”竖指比了比朱唇,祁沧骥认真地眨了眨眼,一副小心戒慎的模样。“别拉我陪葬成不成?里头那小子可没什么亲疏观念,惹火了他,我也得跟着你们一起完蛋大吉。”
“……”祁沧骥这似假半真的作态反倒使这群人面有异色地怔了怔,就见那名粗声汉子回过头与一名脸带刀疤的家伙以及另一个看似十分阴鸷的年轻人交耳窃窃私语起来,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小子,你姓什么?”半晌,带疤的汉子才带着狐疑的表情开口。
“怎么,打家劫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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