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柜台上,惊惧的看着面前的人,脑中的记忆如同风吹过书本,一页一页翻阅,终于在三年前找到了这个人的容貌。
他怎么也想不到,还会有再见的机会。
“怎么会是你……”贺凌凡似是自问,又似是问对面人。
霍修高大的身躯倾在他身前,一手捉着他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干燥的嘴唇,低下头,似乎是想吻,却又在快要贴上的时候停下,说话的气息骚动着贺凌凡的嘴唇和鼻息,令他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
“这次你别想跑了。”
这时钟表响了一声,霍修斜目看了一眼,收身,带着一抹难以名状的笑意离开。
贺凌凡浑身像被抽掉了筋骨似的,软软的顺着柜台滑坐在地上。
天,怎么又跟他碰上了。
一时间三年前的事情全都涌上来,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早晨,让贺凌凡几欲喘不过气。
那时候他还生活幸福,结婚两年妻子怀孕,这是他即将而立之年最开心的收获。然而妻子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查出患有恶性肿瘤,不仅孩子不能留,不及时治疗,妻子也会有生命危险。
贺凌凡果断决定为妻子治病要紧,妻子却执意要强撑几天,提前把孩子剖腹产。
两人争执到最后,妻子跪在他面前,说了一句话让他无法拒绝。
“凌凡,我若最后因病亡故,这孩子便是我曾经来过这个世上的唯一见证,可如果拿掉孩子,我也不见得能活。”
他们都不愿触及最后的结果,心里却也都明白答案。
手术之后,孩子被放进保育箱,贺凌凡把所有的心血和财力都用在给妻子治病上。
这是个无底洞,很快,还算富裕的家境便完全破败了。
妻子清醒时便劝他,把钱留着养孩子。但看到她病情稳定,贺凌凡如何忍得下心停止治疗,万一妻子能好呢?就算再多活个三五年,至少孩子还有妈。
最后,借钱借到亲戚朋友见了他就绕道。贺凌凡只得想法自己挣钱,他以前只是公司的中层管理,收入还算不低,但此时那点薪水真是杯水车薪,更何况他终日泡在医院,早已被辞退。
什么办法来钱快?
自然是不正当的手段最有效。
贺凌凡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未做过违法之事,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涉黑不敢去贩毒。
后来,他被一个人发掘。
此事,现在说来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但在当时,贺凌凡觉得是件好事。
他跟着去了酒吧,那里是家会员制的色、情酒吧,专门招待男人,里面全部是男人。
贺凌凡在那里做了三个多月,一百天的时间,是他这一辈子无法忘记也是最想要忘记的一段经历。
也就是在那里,他和霍修认识的。
怎么也想不到,三年后,他换了个城市重新开始,仍然摆脱不了霍修。
一上午,贺凌凡卖了两袋狗粮,还给一个熟客的贵宾洗了澡,两个人都没什么事情,便在一起东拉西扯的聊天,时间过得很快。
霍修开完股东会,签了一堆文件,派下许多任务。他伸伸懒腰,看着父亲创建的王国,想象着他在自己手中腾飞的未来。
没有人知道这么两个看上去毫无关联的人,会发生点什么故事。
有时候命运就这么神奇,让两条平行线陡然相交。或者缠绕一起延伸下去,或者交叉过去擦肩而过。
贺凌凡晒着夕阳在喂鱼片扔高或是扔远,贪吃的nono就会去追,来回折腾。只不过几次之后,nono便察觉了主人阴险的目的,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傲慢的昂头挺胸踱到一边去,长尾巴一卷,窝成一个绒绒的毛团。
贺凌凡觉得好笑,唤nono,见它不理,便蹲过去扯它的耳朵,戳它软软的皮毛堆积的脖子,nono抗议的抬爪来抓,贺凌凡迅速的躲开,虚空戳它脑门:臭猫!
nono张牙舞爪的回瞪他,似乎在犟嘴:臭人!
手机响起来,一听铃声就知道是陈珂,他那标志性的录音:左手一只鸡啊右手一只鸭,怀里还抱一堆安全、套啊,上呀上床去~
“凌凡……”陈珂拖长腔,贺凌凡一听就知道没好事,果然下半句就是:“带点吃的来看看我吧!”
贺凌凡装死,但那边的人不买帐,继续□似的絮叨:“人家饿了一天了,恩人,你行行好咩……”
“你饿一天了?!”贺凌凡大声问,那边人像是瑟缩了一下,小小声嗯了一声,贺凌凡几乎要暴走:“陈珂,你忘了上次胃穿孔住院半个月了!你忘了上上个月胃疼打了一周点滴了!你忘了上上上个月……”
陈珂弱弱的:“爷,人家不敢了,你快来吧……”
贺凌凡一早就躲进里屋,因为每次接陈珂的电话都会出状况,不想闹得外面猫叫狗跳,还是这样比较安全。于是现在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吼叫:“你别叫我!找你相好去!我管不了你的烂摊子了!我跟你爸似的,整天跟你屁股后面打扫……”
“哎,说那么难听干嘛,你要是我爸,我早就弯了……”
贺凌凡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陪你上床的,而且给你打八折优惠,外加情趣按摩套餐欧~”那边的声音带着笑意。
贺凌凡怒喝:“陈珂!”
陈珂讪讪的嗯了一声,闭上嘴老老实实没有再说话气他,贺凌凡喘了几口粗气:“……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竟然到现在还没吃东西,竟然现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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