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耳朵和神经受损,他还是让肌肉吃点苦头吧。
按下门铃,离霍修挂断电话的时间刚好三十分钟。
霍修连看都没看,直接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气喘吁吁的贺凌凡,嘴角微弯,轻抬手腕示意:“很准时。”
贺凌凡也笑了笑。
霍修闪开道:“衣服在柜子里,帮我挑一套出来,然后去挤牙膏备好毛巾,以及剃须刀。现在,我要去卫生间。”
贺凌凡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
霍修面无表情的重复:“我要去卫生间。”
“……”贺凌凡几次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反正说了霍修也有许多理由驳回。他认命的推开卫生间的门,站在马桶旁,等着霍修走过来。
“你要在这参观吗?”霍修看着他,不悦的问道。
贺凌凡一愣,呃,居然是这样吗……
霍修忽而笑道:“怎么,你想帮我解手?”
贺凌凡连忙摆手后退:“没有没有,你请便……”
霍修在他身后继续用含笑的声音调戏道:“没关系,给你摸,我不介意的。”
贺凌凡脸红到耳朵脖子,平地走路差点绊倒。
贺凌凡做着像仆人一样的事情,却忽然想起,新婚的时候,妻子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也会每天帮他选好衣服,熨烫妥帖的西装衬衣,亲手帮他打好领带,出门时他会轻吻她的脸颊,相视一笑,幸福皆在彼此眼中。
而如今,不仅只剩下他一个人,还落得这样的境遇。
若说心中没有一点心酸,那是不可能的。
听到抽水马桶的声音,贺凌凡忙收拾思绪,深吸一口气,看到霍修低着头走出来,他说道:“选了一套黑色暗织竖纹的西装,配银色衬衣和浅灰色领带,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霍修随意的点点头,他的衣服都是手工定制的,专业造型师为其打造的百搭款式,任何衣服组合穿在身上都会得体的足以出席任何场合。
贺凌凡挤好牙膏,递给他牙刷和漱口杯,然后把烘干的毛巾搭在旁边洗漱架。
霍修旁若无人的做着惯常的清洁,洗完脸,涂上剃须泡沫,然后转头朝向贺凌凡,示意他来动手。
明明洗脸都可以自己动手,剃须却要求他来做。
霍修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便说:“我用不惯左手,如果剃的不好,影响今天会议的谈判,就算你给我一万只猫来杀,也不够平息我的怒火。”
贺凌凡认命的拿来剃须刀,小心翼翼的给他刮下巴一层短短的胡渣,一边却在腹诽,整个家的装修风格很现代化,却用着传统的刮胡刀,这个年轻男人的喜好还真是非常奇怪。
涂抹须后水,整理发型,服侍他穿好外衣——换裤子的时候,贺凌凡又被霍修调笑了几句,只是霍修想不通,他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居然在听到这种带点颜色的笑话时还会脸红,所以就更让人觉得他可爱吗?
保姆做了早餐便离开,餐桌上摆着蟹黄包和香米粥,以及几碟简单开胃的小咸菜。
霍修坐下,动作优雅的吃完,一看腕表,时间到了,便揩净手指起身。贺凌凡跟到门口,他一手提着笔记本,一手放在他肩膀上,然后托着他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柔声说:“你在这用了早饭再回去吧。”
贺凌凡怔怔的。
霍修又含笑说道:“顺便帮我做个清洁,保姆有事,今天不来了。”
他说完便换了鞋子开门,走出去又回来,说:“午饭我想吃牡蛎,别忘记。”
这次门合上,霍修是真的走了,贺凌凡却依然在原地站着,半天回不过神。刚刚,那算是怎么一回事?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旁边的琉璃摆件,映出他呆愣的表情,鼻息间霍修用的须后水味道还在萦绕。
转身走到餐桌,落地窗下铺洒着灿金的朝泽,令人有种奇异的温暖。
贺凌凡没有多呆,快速的收拾了碗筷,拿了自己钱包便开门离开,霍修那张温和带笑的脸在他眼前不停的闪动,让他心神都不安宁。
半路上手机响,来电显示霍修,他迟疑着没接,卡朋特空灵的歌声还未唱完,那边便挂断了电话,想来是霍修不耐烦了。
贺凌凡靠着椅背,出神的等着车顶棚。
那个人是霍修,他是会伤人的野兽,不能因为老虎今天心情好,就以为他改了吃素。
他用力的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清醒过来。
一路上,像逃跑一样,却不知道到底在害怕躲避些什么。
店门口蹲着一个人,正在逗nono玩,吊儿郎当的,裤腰挂在屁股上,露出细瘦白皙的腰肢,不用看脸,贺凌凡也知道那是谁,除了陈珂再没有第二个了。
“这么早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见人走过来,陈珂从地上站起,顺势挂在贺凌凡身上,伸脚碰了碰晒太阳的猫,道:“小东西该是饿了,刚才一直在抓门。”
贺凌凡边开门边问:“你来干什么?”
“我路过,看到猫抓门么,就下车过来看看,结果你没在。”
贺凌凡先去打开一袋猫粮喂nono,然后才回到店里,长长的舒了口气。
陈珂探究的看着他,问:“你不用香水的,这一身的味儿……哪来的?而且,不是香水……这味儿应该是……很熟悉,我想想……”
贺凌凡紧张的眼睛乱看,脑子里还没想出借口,陈珂已经开口说道:“dior华氏款,上次我把那谁的那瓶给砸了,家里好多天都是那个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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