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离开以后,他便找下人要了一壶酒。
夜里连颗星星也没有,只余下模模糊糊的一轮残月,他靠在窗沿上,赏着这并不圆满的月,辛辣的酒液灌入喉中,烫的浑身发热。
闭上眼,脑海中再度浮现出那个不见天日的地牢里,父亲在最后的时刻,托付于他的事情——毁掉宝图,以及……
“千万……不能让其落入魔教中人的手里。”谢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眼中的神采正在消散,却又执拗着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正邪殊途……我要你发誓……发誓……若有违背……便不得善终!”
那一刻,这个奄奄一息的老人又变成了当年威风凛凛的武林盟主,骨子里有着无法折断的倔强,就像能释怀背叛他的弟兄,也能逼迫自己的儿子发下最狠毒的誓言。
正邪两立,不得相容。
这是谢安几十年的理念,一字一句刻在了那根宁死不屈的脊梁上,深入灵魂,就算死亡也不能将其磨灭。
或许是喝得急了,呛了一口,弓着腰咳得死去活来,再抬头时满脸是水,他抬手抹了把,却不知是汗是泪。
“我既答应许他一世,那便不会负他。”喃喃般的说着,等到脸上的水渍被风吹干,他晃了晃空荡荡的酒瓶,对着那并不圆满的月亮露出一个笑脸。
“爹,下辈子轮到我给您做牛做马,这辈子,你就放我一次,好不好?”
他这人从小便叛逆的很,偏偏又跟他爹一样的固执。
他想他爹会明白的。
玉公子这一去,还真就两天毫无音讯。
直到第三天夜里他回到房前,隔着薄薄窗纸,发现屋里头的蜡烛是亮着的,微弱的光线从中透出来,朦胧而温暖。
他心下一紧,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缝,却是瞬间呆在了门前。
屋内的床铺不知何时被换成大红的颜色,床头上张贴着巨大的双喜,案前的龙凤烛默默燃烧着,蜡身已经短了一半,不知烧了多久。
而他的目光则落在端坐于床边的那个身影上。
那人披着鲜红的嫁衣,金线交织勾勒出裙摆的边缘,花瓣似的在身后铺开;长长的盖头遮住了脸,唯有长发从下露出一截,金色的流苏与其交织,散落在绣有凤纹的外袍之上,美得惊人。
他几乎是屏息上前,以折扇缓缓挑起大红的头盖,露出之下那张让他神魂颠倒的脸。
玉公子笑着看他,眼中仿佛有春意流转,映着点点烛光,满是情深。
“哥哥允我一个洞房花烛夜,我便自己主张了这些……”那人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羞涩,轻轻抓住了他的手。
他仿佛被什幺烫到似的浑身一抖,却被对方大力扯入怀中,连带衣摆之上银铃作响,细碎的铃声间他,身披嫁衣的玉公子吻住了他的唇,给了他一个仿佛融化一般的吻。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翻身将其压在身下,一边咬着那人柔软的唇瓣,同时略带些颤抖的手指解开繁复的腰带,探进柔软的里衣内。
那是一副纯粹的男性身体,不同于女子那般娇弱柔软,宽厚的胸膛上覆着薄薄的肌肉,入手温润,极有弹性。
他忍不住多摸了几下,突然觉得大腿被什幺硬物顶着,在一抬头,发现身下那人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不免尴尬的轻轻咳了一声。
先前亲吻带来的余韵未散,口腔里还留有那人的气息,已被挑起情欲的身体微热,可他断然fēng_liú,却也只是对女子动情,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甚至还……还滚上了床。
听说男子间的床笫之事疼痛非常,他不忍让对方受苦,便咬咬牙开口道:“你躺好。”
玉公子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腰,隔着衣料暧昧的摩挲着,“哥哥若是第一回,不如让我……”
他笑了下,俯身在那人额间落下一吻,“心肝儿,我怎幺舍得你痛。”
燃烧的烛火为室内镀上一层暧昧不清的暖光,他自行解开衣衫,褪下长裤,只披一件单薄的外袍跨坐在那人身上,一手压着对方的胸膛,另一手则向下探去,解开对方的亵裤。
那人硬起的性器拍打在赤裸的腿根,发出的轻响让人面红耳赤,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什幺灼了一下,差点跳起来,又被腰上的手死死扣住。
玉公子无辜的眨了眨眼,滚烫的器官抵在敏感的会阴处,光是若有若无的摩擦几下,他便觉得下身发胀,yīn_jīng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随即被那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圈住,带着薄茧的指腹碾压着顶端的孔洞。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抚慰,可由这双能奏出天下之音的手做起来,他却只觉得玷污了。
如此作想间刺激更甚,他腰腹微颤,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却听那人略带用委屈的声音轻轻说道:“哥哥这里,怕不是第一次用吧?”
命根子被人握在手里,即便是他也一时也不知说些什幺好,只苦笑两声,“我……”
“我不怪哥哥,只恨自己没能早点找到哥哥。”玉公子轻叹一声,手中力道却分明重了些,惹得他不得不弓起脊背,露出那道几乎刻骨的伤痕,沿着脊椎往下没入腰窝。
说来也是奇怪,他从以前起,身上就很难留下痕迹,就算受伤也会较快恢复,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伤口早已结痂,新长出来粉色的嫩肉极为敏感,不过轻轻一碰,他便觉得瘙痒难耐,不自觉扭了扭腰。
“唔……”
“哥哥叫的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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