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几乎和自己平行的位置上,他没有亲兄弟或者姐妹而且从小得宠,除了父亲,人人都站在下面,而爹,当然也不会站到天赐现在站的位置。
一股不舒服的感觉瞬间产生,之后重重压过来。
“你不会忘了,现在的省长王治平就是爹请回来改革的。”
“我知道,我看见了。”周天赐仿佛料到聿卿会这么反问一样答了一声,重新拿出笑容,正是因为这样,我相信,我们面前的不一定就是对立。
心中一动,周天赐也知道这些事并非一夕而成也不会一朝即改,还是慢慢来吧,想着揽过聿卿肩膀,“你明天就走了,今晚就留下来吃晚饭吧,”然后就故意大惊小怪的评价怀里的这幅肩膀,“你又瘦了,你真是瘦!就你这身板儿,鲍大帅还指望你带兵打仗。”
鲍聿卿在周天赐肩膀下面咬牙切齿火冒三丈,瘦什么瘦,他怎么就瘦了!
他小时身体不好,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月份儿不足,这个怪得了他吗,后来他进了讲武堂,也许是因为锻炼了几年,或者是长大了,身体慢慢好很多了。
“周天赐……”准备好的话还没来的急说,聿卿这一抬头却让不知什么时候凑得这么近的天赐占了一下便宜,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微红着脸没有话了。
北平
鲍聿卿随父亲来到北平,为了安全起见,父亲都暂住在当时北平大总统徐市常的府上,当然父亲没有说这次来是来找段少文的。
然后,他来北平最大的感触就是没什么事干,这次来北平,他扮作的是父亲的副官,父亲为的还是他的安全,好在他从来没有来过北平,没什么人见过他,混过去也还容易。
聿卿一个人正趟在房里休息,父亲和一帮大帅们吃饭去了,他当然不用真的像副官那样呆在一边,所以就先回来了。
“干什么脸这么红,你要是觉得别扭,就当我是喜欢你才亲你的。”
聿卿使劲儿摇摇头,甩掉这几天一得空就溜进脑子里的周天赐那张揶揄的笑脸和这句讨打的话,什么叫就当呀,就是因为他这句话才觉得别扭的!
天赐和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当然是两个父亲的缘故,本来是玩伴,后来周将军南下,他们呆在一起成了任务。
仔细想想,虽然说是一起长大,其实很多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两个人个忙个的,碰不上面,小的时候不觉得,大了慢慢的就看出不一样了。
天赐毕竟是周明轩的儿子,那天夕阳里的那番话,若是说实了,完全就是当年的周明轩,他这话要是让父亲鲍梓麟听到,那还得了。
心里烦闷,聿卿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现在他突然想下棋,在四下柜子里翻了翻,寻无所获的扁扁嘴。
记得父亲带了之前给他看过的那副围棋,打算送给段少文做礼物,既然还没送,就拿来玩玩好了。
当鲍聿卿拎着翠绿的棋盘经过走廊的时候,侧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跟鲍梓麟是什么关系。”
7
7、第七章 ...
“你跟鲍梓麟是什么关系?”
聿卿不慌不张的循着声音望过去,站在楼梯拐角处的是个约摸二十八、九的男人,面冷气傲,眼中带煞。
“你是什么人?”竟敢直呼爹的名字。
“陆军次长,余树生。”
余树生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盯着聿卿手上的棋盘,聿卿知道这棋盘也是段少文心爱之物,可惜没有得到,余树生和段少文关系不一般,认得这棋盘也不奇怪,“我是鲍大帅的副官,……”
准备好的假名字还来不及说,已经被余树生打断,“你我对局一盘,你若输了,我要你手上的棋盘。”
鲍聿卿勾起嘴角,反正这东西本来就是要送给段少文,通过你交给他也是一样,眉峰一挑,“你输了怎么办?”
“只要是对天下人都说的出口的事情,我就一定办到。”
口气可真不小,耳闻你在我奉天搅起的风浪,今天正好会会你。
“一言为定。”
两个人进到聿卿的房内,摆好棋盘,行礼,猜先,对弈开始。
聿卿执黑,让两子。
棋枰对面的两人,屏气凝神,坐姿端正,棋盘之上,浓浓杀气直透黑白,扑面而来。
冬日午后,仿佛隔着层层雾气投射进来的阳光里,似有隐隐血腥。
鲍聿卿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棋,他之前的对手都不曾如此紧咬不放,这个余书生,格杀的意愿顽强的近乎疯狂,几乎有些嗜杀成性,能杀的地方他决不妥协退让,不计后果的一往直前,每一步应对的都是最强手。
而且,余书生算棋很快,落子之前几乎不用考虑,在他们这样不计时的比赛,其实是吃亏的。
鲍聿卿想了想,使了一手扳。
“啪”余树生跟着落子,打。
聿卿吸口气,看看棋枰对面的人,余书生神色毫无异常,仿佛他手下使得不是咄咄逼人的棋招,而只是稀松平常的打谱。
鲍聿卿突然就觉得余树生如果输了,不一定会履行诺言,然后他轻轻的说了一句,“你输了,就去收复外蒙古。”
外蒙古与黑龙江接壤,近来频频动作聿卿自然注意——为防于己不利。
之后不等余树生反应,马上落子,与余书生的诡异邪气不同,依然是中正平和的普通一步。
这一回,余树生落子时稍稍犹豫。
之后双发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余树生走棋狠辣飘逸,鲍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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