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余副司令。”谷衡躬身谨言道。
余树生停下来,看看眼前,眉一挑似笑非笑,“谷部长这么客气,我只是混个闲职,进进出出方便点,想下棋时能找到人罢了。”
“副司令说笑,南京事务桩桩件件,我们兄弟年轻识浅,没有主意,遇到事情还要多谢副司令点播指教。”
“指教怎么敢,余某无权无势,很多事有心也无力,如果恰巧做了什么,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捡个别人不要的便宜,就是这样,令弟也是早觉得余某多管闲事,碍着他了。”
余树生为人蛮横,嘴里打着哑谜,眼神的厉色却掩饰不住,谷衡微微一笑,轻声道,“副司令此言差矣,所谓龙生九子,各个不同,副司令这样一概而论,白白冤枉了别人。”
“呵呵,谷衡,真冤假冤你自己知道,”余树生睐看身后的房门,“你这声副司令,不知道能再叫上多久。”
谷衡疑惑的皱眉,余树生已经离开。
表面上,余树生不管南京的事情,只让周天赐站在前面,然而每一件事,如果余树生不答应,又是绝对行不通的。之前有谷吴联姻,现在是南北合作,不早不晚总会出现。
这一次,余树生似乎神情不快,想也知道,周天赐羽翼渐丰,跟鲍聿卿还有不浅的渊源,东北那一支势力,举足轻重,有了资本,周天赐不会再愿意听人摆布。
那一句,你这声副司令,不知道能再叫上多久。
到底是什么意思?
头一抬,与其猜测,不如确认。
“现在周总有时间了吧。”根本不管女秘书反应,推门而入。
周天赐听到门口响动,当是余树生回来,不着痕迹离开棋盘,进门来的是一张笑脸,“原来是谷部长,听说你那天晚宴之后就生了大病,现在没事了?”
“有劳周司令挂心,谷衡年纪轻轻,都是小病小痛而已。倒是余副司令许久不见,说是来找人下棋,哦,原来棋盘在此,难怪余副司令不嫌辛苦,”笑嘻嘻地靠近棋盘,“子子绞缠不相上下,到底,是谁胜谁败?”
周天赐移了移目光,停顿了片刻,没有通报我可以原谅你也许有急事,突然袭击连门也不敲,你是不是总是这样暗地行动,唇边一抹冷笑,“黑胜。”
“高明。”分辨结果的谷衡先是一愣,离开棋盘赞道。
周天赐走到窗边向下看,蓝钢盔驳壳枪的士兵日夜巡逻,他们并不一定认识见过自己,他们守卫的只是这幢建筑里的人,是周总司令,“彼此,谷部长,四川卫戍司令汤明迥被免去二十五军军长职务调任中将参议,这件事你清楚么?”
“知道。”谷衡心中纳闷,小心回答,这件事说到底,并不是他办的。
办公桌右手的抽屉里放着上好子弹的手枪,周天赐现在就站在抽屉旁,“你告诉他在省主席和二十五军军长两职中选一项。当省主席就不能当军长,当军长就不能当省主席”
“惯例是这样的,他放了主席的位置紧抓着军队不放,”谷衡不假思索,这是南京裁撤地方势力的手段,其实选哪个都一样。不任省主席,军饷就会无着落,而没有军权,省主席的位置也干不了几天,“他这么积极抓军队,实在异常,我看他不行。”
“那你看我行不行?谷衡谷部长。”周天赐俯□,四星的肩章泛着寒光,谷衡心中一寒,就听周天赐又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好歹是个军长,要办他需要个机会,至于这个机会,你当我真不知道。”
刻意加重的机会两个字,谷衡眼角一跳,周天赐现在已经是总司令,可以说拥有了半壁江山,不至于为个军长这样郑重的警告。
“谷衡,你该记得我是靠什么起家的,我也不想,可你动到我眼皮底下,周天赐凡人一个,为了要脸,不惜舍命。”
周天赐扬名立足,是两年前的暗杀案,搭桥牵线的是余树生。
暗杀,刺客,晚宴,机会,你看我这个总司令行不行?
谷衡跌坐在屋里的沙发上,冷汗沿着脖子滑下。
万万想不到,他这一病,险些没命!亏他刚才还在这里说笑。
喉头微动,周天赐简直是疯狂,任何人做到他这个位置,都不会再像个亡命徒一样拼命,然而,凡事总有例外。
这一次,谷衡终于看清,周天赐那双冷冷的眼睛之所以看不透,是因为那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
他从没当自己拥有什么,自然能够轻易舍弃一切。
“周总司令,这件事并不是我办的。”
“哦?”周天赐故作不解,谷纵带着枪,还和谷衡交换了身份,而晚宴的刺客也算被谷纵一枪灭口,可是整件事仍然牵强,而且他也不认为是谷家做的,谷衡虽然转天就告假,但刚才回话坦坦荡荡,谷家势力毕竟不容小觑,所以话是要问,但不能挑破。
谷公馆
“聿卿,我真不应该让你参加总t府的会议,你从来都是闲不住的。”
屋子里只有周天赐和鲍聿卿,副官在门外。
周天赐由谷衡领来,这一招打草惊蛇看来没有奏效,或者,那晚暗杀的刺客并不是谷家兄弟指使。
鲍聿卿心头一恨,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判断失误还是因为想起了那个晚宴,或者,每日的相见不如不见,“国府会议趣味横生,前瞻后顾小心谨慎,为难周总司令日理万机,忙公事顾不上别的。”
“别的,我们之间有么,”面对面的站着,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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