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将军坚决抵抗亲自镇守,上到了枪林弹雨炮火纷飞的前线,终于止住了直军冯子玉势如破竹的凶猛攻势,不仅保下了关外老家,更为议和谈判赢得有力的资本筹码。
奉天的各大报章都争相报道。
鲍聿卿,一战扬名。
大西楼
鲍聿卿在来到父亲办公室之前,遇到了特意等他的省长王治平,他自己和王治平的办公室都在这幢大西楼里。
“少将军,”王治平压低声音,“你再急,也先听我一句。”说完,将聿卿拽过来走廊转角处,“奉天的事情你知道的,他们又找你爹麻烦了。”
他们指的是日本人。
其实回来的路上,聿卿也想到了的这个问题,父亲这些年跟日本人周旋,曾先后以奉天和吉林省政府的名义,发出训令多达四十余号,不管北平那里政府怎样更迭,硬是没让任何一条跟东三省有关的条约内容实际上能够执行,因为父亲早有这样的严令,条约,形同废纸。
所谓周旋,是要软硬兼施,好处这一边,父亲的做法想起来还真有点让人窝火,关乎国家利益绝不能慷他人之慨,所以经常是,口头答应,绝不照做,久而久之矛盾终成,松辽铁路就已经是预兆。
“王省长,我知道了。”聿卿点点头,向父亲的办公室走去。
“叩叩,大帅。”
鲍梓麟听出是儿子的声音,看了眼罗弈,终于还是先说了一声,“进来。”
聿卿推门进来,看见罗弈,然后就听见父亲冷然的声音,“罗弈,你是怎么跟长官执行命令的,回去自领军法90。”
聿卿听见这句好像故意说给他听的话,眉头一跳,这是什么?
又想起父亲用那种方式交给罗弈的信,既然有这样的先手,现在这又是干什么!
虽然这样想,聿卿心里却最清楚,他和罗弈怎么也相处了一年,罗弈,绝对是什么也不会说,然后就领罚的。
果然,罗弈面无表情,转身就要往外走。
聿卿眼看罗弈就要走出门去,心里突然涌上了焦急,那个罗弈,真的没说一句话。
90军棍,下手狠的话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大帅,手下留情……”
领军法都没犹豫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回过了头,看了鲍聿卿一眼,眼神里有很细微的情绪波动。
“罗弈,你先去外面等着。”
鲍梓麟支开罗弈,对于聿卿对罗奕的求情做法心里是有些高兴的,见到罗奕的第一面鲍梓麟就觉得这个人是放在儿子身边的最佳人选。虽然确实想过拿罗弈当自己的眼睛耳朵,那是这是因为周天赐。
想到这里,鲍梓麟沉郁了脸,“你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鲍梓麟想心中隐有怒火,鲍聿卿身体状况糟糕,这种时候当然最不应该做的就是谈论敏感的话题。
屋里的两个人没注意,局外的罗弈却知道。
“爹,这件事跟罗弈没有关系,信我看了,”聿卿忍着一阵阵疼痛,身体站得更直,话也就说得直来直去,“我觉得不是良计。”
鲍梓麟最生气聿卿这个跟他对着干的神态,而且还是因为帮着外人,阴沉沉的怒气已经积续,“然后呢?”
聿卿一时也没听出父亲的暗示,只一径说,“山海关是战略要冲,冯子玉必定亲帅大军攻打,这种时候用7旅去冒险我不认为合适,如果7旅作战不利丢了山海关,那时就算奉军主力余存也没有用了。”
“我是说信呢?”鲍梓麟怒声打断。
鲍聿卿生气的皱眉,他是在没有偏见的详述事实,父亲居然只是关心那封写着如何不能容下天赐的信,心头火起冲口而出,“烧了。”
那信也许当时不该烧,但是既然他决定拒不服从就不能留为不利的证据,何况现在山海关战胜的事实已成,烧信更是很正确。
只是,这些过程都没说,鲍聿卿一句烧了直顶得鲍梓麟怒焰滔天几欲掀房拆瓦。
“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儿子,养你这么大真是白疼了,把你老子说的话全当放屁,一心里只有那个包藏祸心的周天赐!”鲍梓麟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得混身打抖,话一时说不出来,手撑着桌子喘粗气。
周明轩的事情,鲍梓麟一直装在心里,而余树生南下,算算日子也不短了,当年皖系虽败,直系冯子玉得到的也不过秦鲁两省,东南五省联军总司令吴川舫原来是皖系骨干和余树生也是颇有交情的。
现在这个时局,昨天打仗今天就能拜把子,余树生,周明轩,吴川舫,心思能想到一起,时间也足够,最关键,他们三人和他鲍梓麟都有过节。
至于周天赐,他也明白那个孩子十有八九不知内情,可是,他是周明轩的儿子,早注定了。鲍梓麟每每想到如果周明轩要动手,周天赐一时动摇,最危险的也许就是聿卿,便心如乱麻。
鲍聿卿看到父亲被气成这样心生不忍,父亲疼他疼的全奉天的人都知道,这几日不见,父亲好像苍老了很多,虽说这次讲和父亲是迫于日本人的压力,可也是有担心冯子玉真的攻陷山海关自己就会陷入危险这一层考量吧。
只是,道理在心里想明白了,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架势面前,要聿卿马上说软话他还是做不到的,只能找了一句折中的句子,不咸不淡,“克敌制胜,军心为要,我亲自坐镇山海关,守军必然不会轻易放弃,援军也是一样。”
鲍梓麟看聿卿那个话里有话的薄淡样子,哪里像和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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