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年纪不小的他早已不是盛年的身体状态了,昏迷了两天一夜水米未进,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那麽一丝干涩。
於是张思远将韩氏大院那边传来的消息一点不漏地陈述了出来,陈叔整个过程认真地听着,不时看看始终一脸淡然坐在他床边的安源。
张思远瞥了周围的数个黑洞洞的枪口,冷厉地出声,“陈叔,你就出个声,就算我穿山甲被这周围十几把枪开了脑瓢,也一样帮韩帮杀了这个叛徒!”
“思远,放下枪。”
“陈叔!”张思远闻言不可思议地叫道,“安源他趁着韩大当家不在总部的当口夺了韩帮的资产,断了这年帮里兄弟们的分红,你知道兄弟们进帮以来第一次分不到钱现在已经乱成什麽样子了吗?”
“放下枪!”陈叔再次说道,只是音量提高了一个度不止,话落见张思远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思远,安源和韩诚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的脾性我这个老头子再了解不过。何况你看看这室内的情景,安源他要是想要你的命,你既然能够耐心到我醒来,不就是想听我的主意吗?我现在叫你放下枪。”
见张思远还是不动,陈叔正想要从床上跳下来,安源连忙制止了陈叔的动作,看了一眼张思远,那眼里没有怨恨,只有欣慰,“陈叔,他不信我是正常的,我一点也不怪他,我了解他就如你了解我和韩诚一般,他永远都是这样想什麽说什麽,不畏虎狼的性子。”
“陈叔,韩诚在哪?你们调查的结果不错,将肖楠和韩诚关系透露出去的人是肖乾不假,而且在我作假夺走韩氏资金的当天,肖乾就趁乱离开了韩氏大院,据下面的人来报,肖乾已经到了c市。祈家两兄弟是靠着真本事闯出现在的财富的,不说老大祈逆诡计多端,单是祈哲那股敢拼敢杀的狠劲,就可以吓退很多人。”安源说到这儿,眼神半戏弄地朝身旁还握着枪的张思远看了一眼,“这一点,相信思远已经领受过了。”
张思远闻言脸色一红,当夜他被祈氏一夥人夺走巷街地盘的时候,确实是被祈哲那豹子似的身手和杀气震慑住了。
“你真的没有背叛韩帮?”安源话至此,加上陈叔无形中的担保,张思远再次问着这答案明显的问题,内心开始动摇起来,在见到安源坦荡无比的眼神後,手里的手枪在颤动了几下後
最终还是垂了下去。
“陈叔,韩诚在哪儿?”很满意张思远最後的选择,安源这才想起最关键的问题,一脸严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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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後,头上明月高挂,安源一个人步行在c市的一条大道上,在他前方的街道深处不断传来枪火交战的声音,在他身後的巷口处,是不断悠扬的警笛嘶吼声。
好一场光明正大的黑帮火拼,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安源,好一个财大气粗的韩帮!
当安源踩着发焦发黑的木制楼梯走到二楼的时候,却一个人影不见,整个祁家两兄弟的窝点,从一楼到二楼,就连一根手指头也没有。
意识到什麽的安源一下子拉开拦在要身後的一众人冲到楼下,随手抓起受了严重枪伤的祈逆手下,怒红着眼睛吼道,“祈逆和祈哲呢?”
与此同时,肖楠坐在一俩出租车里,眼神紧紧地盯在前面那辆行驶在曲折荒凉小道上的奥迪越野车上。
肖楠不是个愚蠢的人,他倔强於他的那点卖身屈辱,但却不代表他会因此而否决一切,譬如,韩诚曾对他的好,譬如在经过独坐街道长凳那一夜後自己发现的,那对韩诚的那一点点异样的情感。
六十八、计划
於是,在脑海里翻过韩诚为他所做过的那些事後,肖楠一个人偷偷回到了祁家的主楼,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可以安慰他刚刚破灭的亲情,一个可以让他稍微在孤单的夜里汲取到那麽一丝温度的答案。
可是正当他悄悄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却见到祈逆一个人将韩诚押上了奥迪越野...
奥迪越野在一处废弃的仓库门前停了下来,躲在草丛里,肖楠看到祈逆和韩诚先後下了车进了仓库。
空旷的仓库,锈迹斑斑的楼梯和一个巨大的废水池,长满了青苔的地面上,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地对立着。
“安源夺了你的资产,你相信吗?”祈逆首先开了口。
“你肯定不信。”不等韩诚说话,祈逆自顾自地说下去,“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在你起身到金舞银蛇同我谈判的当天夜里,安源就趁着你不在蚕食韩帮的经济大柱了。”
“你不信没关系,一会你就信了。”面对韩诚如此波澜不惊的表情,祈逆笑笑,“等会安源亲自来这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他到底是你的兄弟还是你的仇人了。”
“至於现在,有劳阁下到楼上暂作休息,我等着看这麽一场反目成仇的好戏。”祈逆说着检查了一下事先拷在韩诚双手上的手铐,然後将他锁在了二楼一处单独的房间里。
肖楠躲在仓库墙角处将刚才的一幕看得清晰,祈逆所说的话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偏偏韩诚这个当事人硬是不为所动,“韩诚,你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此刻就连肖楠这个跟着韩诚身边几年的人都看不清韩诚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了,面对变动,永远是那麽处变不惊,成熟稳重。
“哥!”肖楠正在想着怎麽才能避过祈逆视线的时候,仓库大门处响起的声音蓦然吓了他一跳,但显然被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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