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澜醒来时,有片刻的恍惚。
这种意识混沌的睡眠是他入道后许久不曾有过的了,他的身体有一种奇异的舒适感,每一寸肌肉都像热水洗过一样放松下来,通体上下暖融融的。
这暖意还来自于他四肢交缠紧紧抱住的人形大暖炉。
穆清澜忽觉不对,两腿间湿滑的感觉让他脸忽地热了起来。
这……这是……
这时,身前的人形大暖炉动了动,仿佛要让穆清澜更加羞窘一般的,醒了过来。
“师尊,早上好。”
穆清澜灵台中刚恢复了一点的清明轰地一下炸开了。他恍恍惚惚地听到徒儿说了些什幺自己的床练功时不小心被内力弄塌了只好找师尊同睡之类的话,也不知自己嗯嗯啊啊地回应了些什幺,只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埋进被子里藏起来,不敢见人。
他竟然、竟然抱着小徒弟睡了一夜,还不知不觉地遗了精。
景阳面上一副赤诚的模样,心中却被师尊羞涩无措蜷缩起来躲进被子里的可爱举动萌得肝都颤了一下。
昨夜景阳替师尊擦洗身子,看着师尊身上他留下的痕迹一点点消失,坏心眼便忍不住又冒了出来。
对着师尊赤裸白嫩的ròu_tǐ,景阳自己撸了许久,又射了一发在师尊蛰伏的玉茎上。景阳恶劣地想着,这下师尊最隐秘的地方也都是自己的味道了,真期待明天师尊醒来后的反应啊。
有些事,也该让师尊有些准备了。
桌上摆着徒弟做的芙蓉莲子羹,穆清澜缩在被子里默默生自己的气。
他一向以景阳的师尊自持,平日也常常把景阳带在身边教导他道法心得。即使这徒儿让他十分省心从不惹祸,甚至会贴心地给他做许多不同于毫无滋味的丹药的人间美味,穆清澜仍是将景阳当作那个需要自己庇护的浑身是血的倔犟孩子。
而如今,他甚至不知道景阳是否察觉到了他的失态。
方才景阳送来芙蓉莲子羹时像平常般关心了穆清澜余毒未清的身体,又请教了几个修炼时遇见的问题。
应该是……没有发现吧。
穆清澜闭上眼睛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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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已久的洞府前忽地刮来一阵带着酒香气的风,独来独往的穆清澜的洞府难得来了拜访的客人。
“清澜,快出来尝尝我新开坛的梅子酿!”
酒仙人杜鸿轻飘飘的调子传进气氛有些诡异的洞府,将不自在的穆清澜解救了出来。
这杜鸿是穆清澜唯一的好友,天生一副笑面,生性洒脱,最爱在三界寻找美酒。也正是杜鸿的不时拜访才让穆清澜冷冷清清的洞府变得有了些人气儿。
只是,杜鸿上次来已是二十年前了。
“杜鸿,你许久不来我这儿了,可是遇上什幺事了?” 穆清澜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梅子酿,开口询问许久不见的老友。
“是啊,我给一些事绊住脚了,”杜鸿神采飞扬的眉宇间凝住了一瞬,复又展开颜笑了起来。“这不是又来找你了吗?”
“这酒不错,酸甜可口毫不辛辣。”穆清澜又抿了两口琥珀色的佳酿,忽地想起要介绍一下自己的徒弟,“嗯…对了,我收了个徒弟,一会儿让你见一见。”
一番闲聊后,杜鸿把了把穆清澜的脉象,不无担忧地提议道,“九重天那赤焰仙子倾慕你许久,你这毒……唉,不如与她结为道侣,一来了了人家的心思,二来她的功法也可彻底解了你的寒毒。”
穆清澜不语,这些年来不是没有女修明里暗里地向他示好过,只是他生性淡泊寡欲,并未将这些放在心上。
“你不是收了个徒儿吗,这洞府也该有个女主人来照顾照顾了。”
提到景阳,穆清澜动容了片刻,终还是松了口。
“罢了,我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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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外,景阳和杜鸿对立着。
“你到底是什幺人?想对清澜做什幺?”
杜鸿的衣襟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笑面沉了下来,冷冷的警惕浮了上来。
清澜的这个徒弟着实奇怪,方才清澜拉着他介绍时杜鸿便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压抑着的气息,又听到他叫景阳……
杜鸿这二十年来杳无音讯,并非他所说的寻觅美酒去了,而是遇上了一个人,其他的……杜鸿不愿回想。
如果】..◎ 而这景阳的气息正是与那杜鸿不愿记起的人一般的魔气,这“景”正是那人一脉的姓氏!
这怎能不让他警惕。
“别妄想着给师尊找什幺女人了,”景阳不再压抑一身强大的威压,脸上哪还有什幺乖巧听话的徒弟样子,魔界少主的气势爆发无余。
“你再多管闲事的话…我把你的行踪告诉景辰如何?”
杜鸿的脸刷地白了下来。
“罢了,我自是不会害师尊的。”
拂袖而去的青年不理身后面色苍白的杜鸿,找他的师尊去了。
师尊你想考虑什幺?竟敢找别人做道侣吗?
一想到穆清澜可能与别人交颈而卧亲密无间,景阳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师尊,你这辈子别想找别人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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