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和一个侍从待在宫殿里的巴萨格外的暴躁,那晚,他喝了美人端过来的羊肉苁蓉汤后,心满意足的丢下事务便和美人共赴云雨去了,第二天一早他还是被美人的尖叫声惊醒的,因此,他在铜镜里看到了丑陋的自己,口歪眼斜,他大吃一惊,立即唤侍从进来,侍从见了他也大吃一惊。
在他的命令下,美人被侍卫拖走了,随后,他捂着脸命令侍从关上门,他要好好想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很明确,他没有用过早膳,唯一的问题就是美人那晚肉苁蓉汤,和那一夜的云雨,他冷静了一下,决定明天带着面纱上朝,毕竟他还是会对这个国家负责的。
然而,当他第二日醒来后,他发现自己的腿不好使了,只是仅仅一夜而已,他已经不能随意行走了,他不可置信的拍打自己的腿,还有知觉,但就是动不了,他翻身一个不小心就从床上滚了下来,昨日一直陪着他的侍从想要上前扶起他,却被他粗暴的打开了对方伸过来的手臂。
他,巴萨,是大弋最伟大的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王,需要传太医吗?”侍从默默的收回了自己那支被打红的手,低声问道。
“滚,给本王滚出去!”巴萨恶狠狠地盯着他,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叫人看见,一定只是暂时的,过两日一定会好转的。巴萨不断地安慰自己,可是,他这种自我暗示却给他带来了更多的恐慌,万一他以后真的这样了,那该怎么办。。。。。。
“是。”侍从应声答道,低垂着头往外退去。
“等等。”巴萨喝道,“把本王。。。。。。扶上床去。”他还是难以接受自己现在这幅样子。
“是。”侍从还是低眉顺眼的,看的巴萨心里格外的舒服,却没见着他嘴角的那一抹冷笑。
大弋的人民终于觉得不对劲了,他们的王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出现了,难道是被人囚禁在宫里了?难道是有人想篡位,留守在宫中的将领很想打开宫殿大门,看看他们的王究竟怎么样了,但是,那个侍从总是安静的站在那里,按时给王送饭,每每他们想冲进去时,侍从就会拦住他们,而此时,王就会在里面发出含糊不清的怒吼,这让他们心里更加怀疑是不是这个侍从囚禁了王。
终于在某一日,将领们趁着侍从去端饭之时,大喊着冲进了宫殿,但里面传出的恶臭让他们几欲呕吐,“王?您在里面吗?”一个人大着胆子问道。
还没等里面传来声音,后头就传来了碗碟打破的声音和侍从的怒吼:“你们在做什么,都滚出去,滚出去!”与他们相比个子并不大的侍从此时却突然产生了惊人的爆发力,一路掀翻了好几个人高马大的士兵,最后被几个人抓住了,“王,王,您怎么样了?”他凄厉的大喊着。
一个人走进殿内,只见殿内都是些换下的衣物,散发着屎尿的恶臭,而床上,则躺着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
“王,是您吗?”他试探性的问道。
床上的人恐惧的向里面缩去,他困难的移动着,用一块布巾遮住自己的脸,嘴里唔唔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将士心生怀疑,向前一步,手一声一伸,摘掉了床上人的布巾,“啊!”他短促的发出了惊叫。
“滚出去,都给本王滚出去!”巴萨咆哮着,因为口歪,还不停的有口水滴落。
将领被他吓了一跳,“王,你。。。。。。”
“给我把他拖出去,拖出去。杀了他!杀了他!”巴萨愤怒的咆哮着,外头的人冲了进来,仅此情景,大吃一惊,但还是不敢违抗巴萨的意思,把他们的好兄弟拖了出去。
这下子,巴萨的秘密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他被人抬了出来,进去收拾的人若是有一个皱眉嫌弃的,他都要暴怒,把那人拖出去杖毙,一时间,宫里人人自危,谁都不知道巴萨下一秒生气了会发生些什么,谁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死亡的。
没有人愿意接近巴萨,除了侍从,谁都怕进来伺候巴萨,除了侍从。
“你叫什么名字?”巴萨看着给他清理身子的侍从,温和的问道:“你好像在我身边伺候了很久了,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侍从有些受宠若惊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但马上低下了头:“小的叫含谷,贱名一个,不值得王惦记。”
“含谷?”巴萨把这个名字在心里转了几圈,“挺好听的,怎么有些汉人的意味,你是汉人养大的?那为什么会进大弋皇宫。”他还是改不了他多疑的性子,若他是嘉和人,那自己身上的毛病。。。。。。巴萨眼里闪过一道锋芒。
含谷顿了顿手里的动作,随即又好像要掩饰自己的动作,拿着毛巾沾了沾热水,拧**后接着给巴萨擦身:“小的也不知道,小的是被阿爸捡回家的,除了一块贴身的玉佩,就是一封信,里面写着要给小的取名含谷,阿爸见小的可怜,才把小的抱回家的。后来,家里出了事,阿爸死了,小的就被卖进宫了。”他吸了吸鼻子,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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