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床边沿看着的谢穆清看见赵怀瑾皱起的眉,还以为他伤口痛的不行,他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只觉得应该会很痛,他脱下鞋小心翼翼的爬到床里边,轻轻的扶起那只受伤的手臂,在上面轻轻吹着气。
好似收到心电感应一般,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四目相对,谢穆清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这在赵怀瑾眼里颇有些娇羞的感觉。
“母后说了,痛的时候呼呼就不痛了。”他红着脸解释道,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吧。
“嗯,太子殿下吹吹果然好多了呢。”赵怀瑾笑的疏离,“既然太子殿下肯为我吹伤口,那太子殿下为什么不肯接受我让父亲带给您的礼物呢,还把我带到这么偏僻的院子里?”
谢穆清一看到赵怀瑾的笑下意识的皱起了眉,他不喜欢赵怀瑾和他这么生分,但听到他后面的话后,他觉得赵怀瑾只是在闹脾气而已。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赵相那次我还有事要办,就没收下,而且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好意思收。”他顿了顿,“至于给你安排院子的事我不清楚是谁叫小蓝子这么做的,我没有安排过的,真的!”谢穆清强调了一下,眼神灼灼的看向赵怀瑾,还带了些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委屈。
赵怀瑾笑了笑不说话,又接着闭上眼休息。谢穆清以为他不相信他,顿时就急了,“小蓝子,你给孤滚进来!”他朝着门外大喊。
“奴才在,殿下有何吩咐?”小蓝子听到主子的叫唤就立刻冲了进来,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他也很抱歉,他原本只是听别人的话想给赵公子道个歉,他原本只是想给自家主子报个小愁,但现在仇没报,还把人家给弄伤了。。。。。。
小蓝子跪在下首大气都不敢喘,良久才听见谢穆清问他到底是谁让他这么做的,是谁说把赵公子带到那种偏远的楼阁去的?
小蓝子深知自己这次犯了主子的忌讳,连忙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他也是受了他人的言语挑拨,不然他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事,谢穆清对小蓝子这些自小就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人也算了解,只是疲惫的挥挥手让他下去就了事了。
谢穆清自认为他对自己宫里的人就算不能知根知底,但也算是多多少少了解一点的,但如今这个叫玉敏的大宫女他还真的觉得奇怪。
玉敏是他十岁那年被拨过来的,父皇看她也是一脸老实相貌,也不像是那种会做出欺上瞒下的破事儿的主,久了之后就成为了掌管他常宁宫大小事务的大宫女之一,但臻臻是贴身伺候他的,所以不少事务都是直接交给玉敏处理的,如果玉敏单单只是想帮他这个主子报仇的话,他谢穆清可不傻!
“来人!”他思索了片刻,唤了暗卫出来,“你好好查查玉敏,孤觉得她有些不**净。”
“是!”暗卫就如同他出现一般,突然就不见了。
“阿瑜,这就是我们皇家的暗卫,我身边有十二人,等会儿我会叫暗一过来,分六个人给你,这宫里杀机勃勃,德妃就算表面温和,她心里也是个阴狠的人,柳相便是如此。”他对着赵怀瑾喃喃自语,把脸埋到了赵怀瑾温热的胸前,闷闷的说道,“阿瑜,你为什么要进宫呢?柳相一脉已为嘉和之大患,不除不行,我与父皇打算慢慢的折腾他,等他骄傲自满以为天下尽在他掌握中时再一举除了他,但你现在进了宫。。。。。。”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气闷的使劲蹭了蹭,他也就只敢在赵怀瑾睡着的时候这么做了。
赵怀瑾心里感慨良多,原以为自己要花两年多的时间让谢穆清心里有他,并只有他一个,谁知道这个小笨蛋早就喜欢上自己了。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说呢?小混蛋,害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久!赵怀瑾在心里说道,他缓缓勾起一抹笑,既然你也喜欢我,那就等你开口吧!
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寻个由头把赵怀瑾送出宫的谢穆清哪知道对方决定赖着他扒都扒不下来了,他不想让赵怀瑾在宫里受到伤害,他是他的软肋,帝王之家不允许有软肋存在,他很清楚。
但为他,他甘之如饴。
赵怀瑾没想这么多,他只是觉得,既然进了宫,他有能力保护谢穆清,就尽量保护他,但偶尔也得装装弱小,太强大了谢慕清会没面子的,赵怀瑾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迟迟做不了决定的谢穆清看到了那个沾了血的匣子,心里一痛,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他受了伤也要带在身边。
谢穆清轻轻挣开了赵怀瑾的手,走到桌边细细的端详着,因为时间过了许久,匣子上的血已经凝结住了,变成了一片黑色,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谢穆清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赵怀瑾,这本来就是他送给我的东西,看看也无妨,他毫无心理压力的打开了吸引着他注意力的充满神秘感的匣子。
除了一个泥人什么都没有!谢穆清不相信的把泥人儿从匣子里拿出来,翻来覆去的把匣子倒腾了好几遍,来来回回的边沿部分摸索着,但还是一无所获,谢穆清不得不承认,这个匣子没藏什么密信,只有一个泥人。
他把被他忽视良久的泥人那在手上,仔细看后他瞬间就笑了出来,他怎么不知道赵怀瑾是个这么自恋的人,还喜欢按自己的样子做泥人。
不对,赵相说这是他送孤的礼物,那他做了他的泥人给孤**什么呢?谢穆清不解,但觉得这个泥人做的挺不错,跟赵怀瑾本人也有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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