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你们母子都是祸水,我当初就不该同意奶奶把你带回来的……
你可以骂我,但不准你骂我妈妈!原来她也和其它人一样!本以为她会不同,以为她会是我心中永远高贵圣洁的女神,却不料也是这样的粗浅无识。只是我从来都没发现而已。
不准?这个家什麽时候轮到你来说不准?!她像是高兴於找到了我的罩门,一下兴奋地站起来。我说得不对吗?你妈就是勾引了爸爸才有了你,还要害得我们家支离破碎!她是个扫把星、狐狸精,连你也是!
不是!不是!!不准你这样说她!你胡说!
胡说?你不妨去照照镜子,看看清楚,你们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不愧是母子啊!连勾引男人的本事都是一等一。她伸手过来掐住我的脸,疼得我叫起来。看看这张脸,不是祸水是什麽?!闵谦说得没错,俊俏得妖魅,无论男女都会为它疯狂!哈哈哈,不如我先毁了它,免得再出去害人!
她一转身冲过茶几上抓起把水果刀,我急忙往楼上冲。冲回房里,把锁反锁上,只听到她在外面乒乒乓乓地捶门。直到几个胆大的佣人上来将她制住。
我恨死你们!我恨死你们!!
她疯狂地大叫,像鬼一样,我缩在墙角,不停地发抖……
丁闵谦是从他们研究所的试验楼上跳下来的,当场死亡。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封遗书,说因爱上一个男生,无法自拔,自觉对不起未婚妻,又无法割舍这份狂爱,只能选择了结生命。他只字未提被我拒绝,只说来生希望能够偿还未婚妻的深情,可见他写的时候,心中对我的怨念之深。他们只看得到他如何受诱惑,如何痛不欲生,却不知到底谁过谁失。
此事一出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前程似锦的国家未来栋梁为不伦之恋所困,轻生人世的话题成为多家报刊杂志的重点报道,倍受委屈的未婚妻方采薇也一时间成为公众舆论深表同情的对象。虽然他没有提到我的名字,但我已受困其中窒闷难耐。我不敢上学,也不敢下楼,躲在房里,打开电视新闻里也全都是这件事情。
直到丁家不堪其扰,找到方采薇,希望她能出面平息此事,让丁闵谦得一个清净,事情才逐渐偃旗息鼓。
只是,我也再不能在方家呆下去。
收拾好东西离开的时候,她像那天一样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翻著报纸。
薇姐……我极小声地叫,犹豫著要不要打最後的招呼才走。
还不快走?不要以为我会留你!她头也不抬,语气仍是未改的恶毒。
我垂头丧气地往外走,走到大门前,听到她最後一句话:“听好!出了这个门,我方采薇不仅与你再无瓜葛,而且势不两立!”
8年的感情,顷刻间如大厦颓倒,只剩废墟一片。
也许是昨天见到了她,很久没有记起的场面话语如走马灯似的出现在梦里,一遍又一遍……惊醒过来,又是一身的冷汗。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自己沈重的呼吸。
逡语……无比地思念起那个人,习惯了有他睡在身旁,习惯了不再有噩梦……
对著空无的黑暗发呆,久久不敢合眼。终於按捺不住,开灯拿过电话,拨他的号码。
哪怕只有他的声音也好。
“嘟……嘟……嘟……”很久,电话里只是机械的响声。怎麽了?他不在吗?否则他这麽浅眠的人怎会听不到铃声。
再拔他的手机,却已经关机。
怎麽办?
摸著胸口冰凉的飞羽泪,望著天花板发呆,不知过了多久,重又试著拨,还是没人。再呆……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在拨那个电话,可是,他一直不在。
20
最近出现在我面前的人,真是稀罕得超出我贫乏的想象。
从电视台走出来,招手叫车,却拦下了一辆超贵气的黑色梅塞德斯。我吓得後退几步,这麽贵的车子,也可以拿来做出租吗?谁知,墨色的车窗降下来,露出的是杜正邦老爷的仪容。
“上车。”不愧是杜老爷,一个命令言简意赅。
他那个头也不转一下的姿态,像极了电影里老大在召见小弟。
我乖乖打开车门坐进去,车重新开动起来。
车厢内的坐椅是两排相对座,我在杜老爷的对面,敛气收腹,正色端坐。
“曹先生,最近可好?忙不忙?”他向来不承认我的“身份”,所以向来也都客气到家。
“还好,有一些广告在拍而已。”我答得恭敬。与他老人家对话,会不由自主地从说话仪态到谴词用句都谨慎度衡,才敢出口。
“哦。今天的工作应该已经完成了是吗?”
“是。”
“那麽介不介意跟我到一个地方去看看?”
“好。”
他微微点头,轻转头望向窗外,表示谈话结束。我便开始屏气敛息,耳鼻相观,任由这辆车载我去往亚特兰蒂斯抑或蓬莱仙岛。
像是开了很久,已经离开了市区。透过车窗看外面风景秀美,心里不由啧啧称奇,竟不知郊外还有这般好景。原来以为不是牛就是羊的。
车开进一条幽长的林道,终於停下。出到车外,才发现已经置身一片广袤的森林之中,眼前似是处极宏大的宅邸,掩映在门後狭长的林荫中。整个森林只有偶尔的几声鸟鸣虫叫,更衬出一种吓人的幽静。
心中不禁生出不祥的预感,脑中响起了几月前和古葭仪在花房中最後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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