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语,我要为你颂你的伟大!”我忍住笑,看他很受用地频频点头。
因为怕逡语和孟朝晖这两个正正电极起冲突,所以硬是不让他跟来。我走的时候他气呼呼地倒在床上不理我,这直接影响了我今天一整天的心情。但现在好高兴──他终究是放不下的。而且那个笨蛋在损人这种事上天赋异禀,对谁都不客气,只有我例外,害得我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
“怎麽?高兴了吧?”杜廷语瞅到我的表情,“知道你们两个恩爱了,但拜托别笑得这麽恶心。小心我──会妒忌哦!”趁著四下无人,他非常不高雅地勾住我的脖子,恶意地弄乱我的发型。
“知道了知道了!”我大叫。这个头发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好的。我是无所谓了,就怕待会儿发型师看到会抓狂!
“小非,我可以叫你小非吧。”基本上这是个陈述句,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意见,放开手,一径自顾自地往下说,“那个孟朝晖我也不太喜欢,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
“哦?为什麽?”对这个人我的确知道的不多,也许现在能听到“专家意见”哦。
“他啊,小气死了!”杜廷语不满地撇撇嘴,“也是有一次宴会,他带了个小男孩出来玩,当时我也在场。看他这麽忙,我好心地帮他陪那个男孩子聊天。可是你也知道,魅力太大又不是我的错对不对?结果那个小男孩爱上我,把他一脚踹掉说要跟著我天涯海角什麽的,这怎麽能怪我?可是那次之後,他就把我当作眼中钉肉中刺,处处和我作对!可恶之极!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太小气了?”
这、这……样啊……孟朝晖那个反应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嗯,是、是有点太……”我只好顺著他的话点头,反正和孟朝晖也不对眼。“就是刚才那个男孩子?叫杰的?”
“杰?哎呀,当然不是啦。那麽久的事了,那个人叫什麽我早忘了。就孟朝晖老不放。男子汉大丈夫,一点都不干脆!真是!”
啊?原来早已是人家八百年前的过去完成时了。孟朝晖碰到这个杜廷语还真是满值得同情的。不,应该说,他碰到了杜氏兄弟便已注定是个“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剧,应该早早收山多修炼几年再出来为害人间。
呵,本来对他没什麽感觉的,现在倒好象被杜廷语引入了同仇敌忾的阵营似的。
自从遇到了杜逡语之後,男男这种事就越见越多了的说。可是刚才不是还有个女生掺在里面吗?
“那麽那位小姐又是……?”
“小姐?刚才的?哦,你是说我未婚妻?”他本人好象根本不记得不久前的那阵吵闹了,居然还稍稍想了想才记起来。“哦,对了,我们年底结婚,到时来哦!”
“啊,啊,那你不是……”我敬畏地把那个词吞进肚子里。
“对啊,我是双性恋。也有人叫双插头──我不喜欢那种难听的叫法。无所谓啦,反正知道意思就行了。”杜廷语自若得好象只是在说晚餐的菜名,怕我不明白,还好心地给我解释。
杜家果然盛产妖孽!想来,光这一个杜廷语已足以让天下男男女女无法平静安乐地过日子。
“不能理解吗?”其实我没有什麽特别的感觉,倒是他也许被人用怪异的眼光看习惯了,觉得有必要为我解释一二,“简单地说,我觉得不管男性还是女性,都拥有让我无法舍弃的美好,而这样的美丽是我生存的动力。小非,我就是为美丽而活的,你明白吗?”他俨然已经把性取向问题上升到了理论研究的高度。
啊,您生存的理由还真是……单纯啊!我对他的“敬畏”再次加深了几分,忽然觉得如果我会喜欢上第二个男人,那麽绝对会是眼前的这个。
杜廷语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脸上闪现著纯美无邪的光芒!坦然而大方,丝毫不扭捏──让人觉得他真的只是站在“欣赏”而不是“yù_wàng”的角度来与人交往!
真的喜欢坦率直白地表达自己的人,他们纯粹得让我深深地感动。逡语如此,杜廷语也如此!
“我明白了!”我认真和肯定地点头,让他高兴得一把抱住我。
“小非,你真是太可爱了!不行不行,我忍不住了!我要亲你!”
啊?不、不要吧?我还来不及推开他,他已经飞快地在我唇上印下了一吻。冰凉且带著只剩下淡淡的葡萄酒味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颊。
除了逡语,没有哪个同性能对我做出这麽亲密的举动。我呆楞了半天,脑子里竟一片空白,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缺少应有的及时的反应。
“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什麽?”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窜出来,拖回我已经神游到火星的思绪。
“当然!不过你如果马上消失的话,我们可以勉强原谅你缺少风度的卤莽!”杜廷语的声音里一直带著一种迷惑人心的慵懒,能轻易瓦解人的心防,但是现在,这种满不在乎的懒散气质忽然消散了。
我迷离的眼神开始重新聚光,这才看到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孟朝晖。
他面色铁青,相信不止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幕,而是更在意我被吻後的表情──如果面前有镜子,我想一定可以看到醉眼迷朦,一副极享受的表情的自己。
他的眼睛紧盯著我的唇,然後慢慢落到我的肩上──杜廷语把我仍牢牢地固定在他怀里,并且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打算。
“这里是公众场合,也是昆信今天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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