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大喊:“谭清泉,你他妈的敢杀我,杀了我你也出不去!”
“是吗?”谭清泉淡淡地说,“那就一起死吧。”
第4章 自由
谭清泉用枪压住雷诺的头,对周鸿厉声说:“出去!”周鸿只好关上门,楼梯上却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原来是大厅里的手下听到响,跑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事。周鸿耸耸肩,轻松地说了句:“没事,诺少枪走火了。”
他打发众人上楼,自己倚在墙边,悄悄将门开了个缝隙,听着里面的动静。
谭清泉一言不发,左手握拳,用力击在雷诺右肩。雷诺“啊”地一声痛呼,右臂顿时脱臼。他嘶声大骂:“谭清泉,你他妈的混蛋!”
“谢谢夸奖。”话音未落,又一拳狠狠打在左肩。这次雷诺咬着牙没发出声音,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痛得浑身都是冷汗。
谭清泉这才起来,在雷诺身上一阵乱摸,将搜出的打火机、瑞士军刀等等琐碎事物统统扔到床的另一边。任雷诺滑到地上,自己捡起那串钥匙,打开左腕的铁链。转身到一旁衣柜里,拿出内衣外衣,好整以暇穿戴整齐。
随手将枪扔到床上,对雷诺潇洒一笑:“再见。”转身推门而出。
“你给我站住!站住”身后雷诺喊得声嘶力竭,谭清泉看了站在门边的周鸿一眼:“进去瞧瞧,大少爷发脾气呢。”
周鸿连忙跑进地下室里,看见躺在地上的雷诺,惊讶地说:“诺少,你……你这是怎么了?”
“你赶快把他拦住!”雷诺紧盯着谭清泉离去的背影。
“可是,你躺在地上……”
雷诺闭了闭眼睛:“那你还不快点把手臂给我接上?!”
“哦,好。”周鸿摸摸雷诺的胳膊,端详了好半天,为难地说,“对不起,诺少,我不会。”
雷诺差点吐血:“好,好。你他妈的快点扶我起来!”
两个人跌跌撞撞走到大厅,雷诺左看右看,没看见那人身影,咬牙切齿地问道:“谭清泉呢?”众人一怔:“谭哥?不是三年前,就失踪了……”
“你们眼睛瞎呀,刚才他还在这里!”
手下们面面相觑,有的故意咳嗽几声,没接话。
“你们他妈的还不赶紧去追,一群笨蛋!”
大家都觉得这个诺少说话莫名其妙,而且无理取闹。又见他衣服凌乱,双臂似乎受了伤,无力地垂在身侧,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又有些不屑。都不动,目光看向周鸿。
周鸿对雷诺和颜悦色地说:“诺少,我看还是先把手臂接上吧,要不然时间长了,不利于治疗。放了谭哥是雷老大的遗言,他尸骨未寒,咱们就违背老人家的意愿,似乎不大妥当吧。”
雷诺瞪了他一眼,却半点不能辩驳。他吃了这么大个亏,心里又是愤懑又是暴躁,恨恨地说:“谭清泉!总有一天……!”
谭清泉并没有走远。出了地下室,有个后门,绕过个小花园,就是顺着河边延伸向前的石子小路。
天气很好,初秋的天空晴朗而透彻,树叶还没来得及落下,仍然浓密而茂盛。谭清泉停住脚步,眯起眼睛看向太阳。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说不出的惬意。
自由啊……
谭清泉长长吸口气,秋雨过后淡淡的青草气息充斥胸臆,三年的压抑和郁闷一扫而空。他安步当车,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
沿着小路往前走一段,过了月亮门就是个小市场,各种各样的行人来来往往。谭清泉一向冷静而淡漠,对身边的一切都不是很在意,这时却觉得异常亲切。他左瞧瞧右看看,找间有公共电话的报刊亭,慢慢踱过去。
卖杂志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看着谭清泉走过来,不由自主起身问道:“你要买什么杂志?”
“哦,不是。”谭清泉微笑,那个小姑娘脸红了。谭清泉轻咳一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对不起,我钱包被偷走了,能不能……”他指指那个电话座机,“那个,我不打长途。”
“啊,当然可以。”小姑娘忙把电话推了推,让本来就不远的电话,离谭清泉更近,“你随便打,没事的。”
“谢谢。”谭清泉拿起电话,按下号码,“请问,陈叔在吗?”
“陈先生刚刚出国了。”
“哦?我是他朋友,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嗯,说不好,他是去开个医学会议,估计半个月吧。”
“那好,谢谢。”
谭清泉放下电话,微微蹙眉,不过随即展颜一笑,看看小姑娘有些恍然失神的表情,说:“太谢谢你了。”继续向前走。
身无分文哪,他下意识地摸摸衣服和裤子口袋,干净得像刚被水洗过一样。
谭清泉自嘲地笑了,却不太放在心上。抬头见太阳仍是耀眼夺目,看样子也就下午一两点钟。算了,过一天算一天吧。
周鸿和手下开车,送雷诺去陈跃的别墅治疗。陈跃出国去开医学会议,剩个学生张辉看家,忙活半天将脱臼的手臂接上,讲了一大堆注意事项。雷诺又气又急又不耐烦,拉着周鸿迅速离开。
雷震已经送到太平间,太多事情等着雷诺。他是雷老大唯一的儿子,父亲刚去世,居然先跑掉,已经很让帮中长辈们不高兴。他们不能明着说雷诺不是,把矛头都指向周鸿,狠狠说了他一顿,最后来一句:“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周鸿只能苦笑,恭恭敬敬地赔礼道歉,连说自己思虑不周。
雷诺很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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